&esp;&esp;竟然连情绪都控制不了,他好像真的不正常。
&esp;&esp;就那样过世了,甚至都没能等到他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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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法院判决死刑时,那个一直在啜泣的少年开始放声大哭,并且拿着刀子差点就窜出来了。
&esp;&esp;跟梦境无关,却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esp;&esp;闻牧之在梦境中大喊着,嗓子都将近沙哑也没人回应他。
&esp;&esp;闻牧之感觉有些犯困,就从窗边挪开准备去休息一会。
&esp;&esp;那位叫醒他的人见他似乎有些不对劲都没上来跟他搭话,似乎是害怕他做出过激的动作。
自己是什么心情。
&esp;&esp;当时他是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一个人站在那,承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却没人注意到他手指在颤抖。
&esp;&esp;吵闹,哭喊,还有无止尽的谩骂,无数白眼和谴责。
&esp;&esp;可是他又为什么承受这些呢?
&esp;&esp;尽管当时的案件最终是以母亲有精神疾病而结束的,但与母亲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他不相信母亲会突然作出过激举动。
&esp;&esp;不过闻牧之并没动过,他满目呆滞地看着上方,一句话都没说过。
&esp;&esp;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逃避,但好像并没让他的状态好转过,并且那些人也一直在暗处对他下手,想将当年的错误归咎在他和母亲身上。
&esp;&esp;他好想冷静下来,但好像很难。
&esp;&esp;庭审时,他在撕心裂肺地与另一侧的家属争论着,那边有五六个中年人,眼睛通红,却看向他的眼中都是满满的恨意。
&esp;&esp;他跑的很累,但却没停下来,一直被那青年追着,一些杂乱的记忆再次涌了上来。
&esp;&esp;闻牧之自嘲地笑了笑。
&esp;&esp;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错。
&esp;&esp;但开门进来的人不是温廷礼,而是很久之前在庭审时见过的青年—钟屿。
&esp;&esp;那是他的母亲啊。
&esp;&esp;或许是因为在火车上的缘故,他根本睡的不安稳。
&esp;&esp;死了就好了吧?
&esp;&esp;醒来时,他目光仍旧是呆滞的,根本没听见叫醒他的人说了什么,脑海中那些杂乱的记忆像是潮水般不断涌上来。
&esp;&esp;那青年看着他的眸中充满了仇恨,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子,追着他在一堆碎玻璃渣中跑着。
&esp;&esp;梦里他在反复的尖叫,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乱喊乱叫,将所有的玻璃瓶都砸到墙面上,然后开始疯狂捶打沙袋。
&esp;&esp;闻牧之抬手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指尖捏着被子,一声不吭。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睡着了。
&esp;&esp;就在此时,似乎有人在他的肩头拍了几下,让他从梦境中抽离出来。
&esp;&esp;以前他其实也想过要回云城,但最终还是屈服内心的抗拒把票退了。
&esp;&esp;一切不成立的都在那个夏日终结了,那个夏天也成为了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