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论谁都不好受。
&esp;&esp;闻牧之走出法院的时候, 只觉得笼罩在头上的那层雾似乎散了许多。
&esp;&esp;因为这个案件, 他在云城待了将近半年, 从收集证据到整理证据,到跟着律师找地方翻案, 再到最终的立案成功走到现在的庭审。
&esp;&esp;当年他们对这位杀人的母亲从来没给过好脸色,碰见都只有诋毁谩骂,而现在他们才知道原委。
后面来旁听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整个庭审的过程对那几人来说是煎熬, 是往日丑恶被揭露出来被当众审判的难堪, 但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esp;&esp;原本他们都以为只是去看一场戏,却没想到这场戏的局中人也有他们自己。
&esp;&esp;她们又何其无辜。
&esp;&esp;其中还有闻牧之特意邀请来的林正义。
&esp;&esp;或许是因为当年这个案子轰动云城,所以很多当地人去旁听了庭审。
&esp;&esp;而针对闻牧之的一系列恶行,也都是林正义的个人所为。
&esp;&esp;他越战越勇, 说的话也一句比一句有铿锵有力, 句句诘问都逼的对方律师开不了口。
&esp;&esp;与他们律师逐渐萎靡的状态不同的是闻牧之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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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尽管林正义家世很凄惨,但那凄惨并不是闻书意造成的,而是他的父亲为了逞一时意气,自私地将孩子抛诸脑后造成的,一切的错误归根结底就是他们林家的。
&esp;&esp;尽管他母亲当年并没有因为那个案件判了死刑,但那个罪名却一直伴随着她惨死过世,而证人也仅仅因为拍下证据就被霸凌致死。
&esp;&esp;“嗯,”闻牧之看了眼林正义局促的模样,收回目光,“反正他之前也没放过我。”
&esp;&esp;看着那被人群包围的几个人,闻牧之抬手拍了好几张照片。
&esp;&esp;“哥,教唆骚扰,恶意跟踪,组织涉黑等,能告吗?”
&esp;&esp;这种压在心头的愤怒在他们得知那几人的家里利用关系将孩子送来云城读书,是为了占他们省的大学录取名额就更加怒不可遏。
&esp;&esp;两人目光对视几秒后,闻牧之勾唇笑了。
&esp;&esp;于是那几人出了法院门就被他们之前利用过的刁民给围堵了。
&esp;&esp;“妥妥的。”律师比了个ok,随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要告他?”
&esp;&esp;一个自我防卫的人被冤了那么多年,还被加害者的家属砍了头,死不瞑目。
&esp;&esp;每一步都很难,中途也有很多人劝他放弃,但他依然在坚持着。
&esp;&esp;随后他的目光移向树下坐在轮椅上的林正义。
&esp;&esp;那看似十分和善的笑容背后却是,他笑意不减地询问旁边意气风发的律师。
&esp;&esp;不查真相,凌驾于法律之上肆意妄为,遭到反噬也在情理之中。
&esp;&esp;庭审终于结束。
&esp;&esp;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esp;&esp;云城终于迎来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