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没有矿洞的被抓?”
&esp;&esp;“矿洞又没有摄像头,抓个毛。狱警都惜命,没人愿意进洞。”
&esp;&esp;“……你的意思是,农田和编织工坊都有摄像头?”
&esp;&esp;“有啊,不然怎么知道你偷没偷懒?”
&esp;&esp;“完蛋。我一直……我一直……”
&esp;&esp;“一直偷懒?哈哈,没所谓。大家都这样。做累了就开一下小差。抓不抓都看运气,运气不好,走神5分钟都抓你,运气好,一个小时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esp;&esp;“等等,那个《改造营条例》在哪里看啊,之前上课从来都没讲过。”
&esp;&esp;“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只有白衣警手里有条例。没人知道具体的细则,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知道别人哪里扣了分,下一次就长个心眼……”
&esp;&esp;如果规则非常明显,所有人就会开始寻找规则的漏洞。如果规则不明显,那么所有人就会自己脑补规则。
&esp;&esp;未知之所以恐惧,因为人们总是擅自把它拔高到自己无法接受的恐惧上限。
&esp;&esp;他们如同受惊之鸟,战战兢兢,再不敢擅自试探和行动。
&esp;&esp;真是有够歹毒的。
&esp;&esp;章驰心想。
&esp;&esp;走到回放餐盘的地方,她碰见了周柯。
&esp;&esp;他满脸惨白——如果她没记错,刚才白衣警念的扣分名单里就有他。3分。新人的分是最低的,如果刚才的编码里面没有其他比他扣分还多的新人的话,他就是这一周的垫底——他改造过机械义肢,挖不了矿,他的工作分也是最低的一档。
&esp;&esp;他身边站着他的狱友——那个他口中的老乡,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
&esp;&esp;周柯看见了她。
&esp;&esp;脸色由白转成了腾红。他不自在地将身体从他狱友的手掌中挪出来了一点。
&esp;&esp;“你的餐盘还是这么干净啊……”周柯勉强挤出个笑,“听说大法官和猛虎的人都去找你了……”
&esp;&esp;章驰忽然想到了110的话——
&esp;&esp;“你知道他为什么现在不搭理你了吗?他有组织,你没有,他瞧不上你了。”
&esp;&esp;章驰:“我不喜欢浪费。”章驰自动忽略了后面半句。
&esp;&esp;周柯说:“挺好的。不浪费。挺好。”
&esp;&esp;章驰放完餐盘要走,周柯又在背后说:“其实我觉得你加入猛虎挺好的。”
&esp;&esp;“大法官的规矩太多了。你在里面待不习惯的。”
&esp;&esp;
&esp;&esp;星期六下午3点,距离自由活动日还有9个小时。
&esp;&esp;章驰在编织工
&esp;&esp;坊作业。
&esp;&esp;编织工坊没有固定座位,只有固定的分类,1-5排是做玩偶的工作桌,5-8排是做手工毯的工作桌,9-12排的工作台非常大,做除了玩偶和手工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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