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凉凉的。
&esp;&esp;“它过来蹭,我蹲着。我应该怎么办?我把它推开?”
&esp;&esp;他脑袋扣得实在低了,缅因努力抬头,湿润的鼻尖竟然能碰到他嘴唇,轻轻顶了他一下。
&esp;&esp;谢松亭很久后才动。
&esp;&esp;谢松亭太阳穴一丝一丝地疼,像有人拿着钓鱼线卡在他脑子中间,拉小提琴似的来回磨。
&esp;&esp;“……出去。”
&esp;&esp;他越这样,谢松亭就越是厌烦。
&esp;&esp;他想得累了,蹲下来用头抵着木箱。
&esp;&esp;谢松亭歇够了,问。
&esp;&esp;他手放在缅因头上,明明没抽烟,嗓音却哑得让人心惊:“别管我……舔你自己去。”
&esp;&esp;缅因趴在他脚边,趴在他头发上,听见这话,晃晃鸡毛掸子般的尾巴。
&esp;&esp;他对谢松亭其实很好。
&esp;&esp;“……我是疏忽你了吗?”
&esp;&esp;“看它不顺眼。”
&esp;&esp;“……”
&esp;&esp;缅因起身往前走。
&esp;&esp;运动过量,还困,谢松亭力竭地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esp;&esp;长发沉甸甸地垂下来,挡住他的表情,有一部分沾到地面的灰。
&esp;&esp;“为什么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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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跟在泡泡身后,带上卧室门,把缅因留在客厅。
&esp;&esp;收拾完东西已经下午。
&esp;&esp;平时这时候,谢松亭已经睡了,今天他还要解决泡泡和缅因的矛盾。
&esp;&esp;谢松亭脑子嗡地炸开,什么席必思,什么嫉妒,什么阴暗,全部飘飞,半个字也没有了。
&esp;&esp;这次泡泡没有拦它,它走到谢松亭面前,从他头发里冒头,舔他落在地上的头发,认真程度堪比舔自己的毛。
&esp;&esp;“说话。”
&esp;&esp;“最近总是关注它是我不对,可是你整天出门,也不爱和我待在一起,我不明白它贴我一下,你怎么生这么大气?”
&esp;&esp;半晌,他按着它脑袋把缅因从自己的头发堆里推出去,闷着声音,也闷着自己发红的脸,说。
&esp;&esp;谢松亭左手无意识地抠挖袖子上硬硬的血块,捏碎,扎进指甲盖里,消化自己扭曲的过去。
&esp;&esp;“你还好意思问?自从它到家,你就全围着它转,它还那么大,家里还到处都是它的气味,你把我放哪里了!这个家里还有我吗?”
&esp;&esp;就像对其他人一样。
&esp;&esp;“为什么打缅因?”
&esp;&esp;泡泡仍没消气,气冲冲地跳进自己窝里。
&esp;&esp;它的毛已经全干了,又变回肥嘟嘟的可爱奶牛小猫,智商不高的样子。
&esp;&esp;“那你为什么让它贴着你?”
&esp;&esp;“你该把它狠狠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