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所有的变化都不是突如其来，对他说过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

&esp;&esp;梦里全是雪，无边无垠的大雪。其实本该是他早已见惯了的场景。

&esp;&esp;倒在雪地里，浑身是血，没有呼吸，没有生命。

&esp;&esp;“还有呢？”

&esp;&esp;——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esp;&esp;“……你。”

&esp;&esp;第209章 是不是很疼

&esp;&esp;“泱泱。”

&esp;&esp;环在他后背的手轻柔地上下安抚了两下，她道：“我没死，莫辞，你说过的，我不会死。我会一直在这里，永远和你在一起。”

&esp;&esp;江衎辞沉默地抱着她，在泱肆抬头看向他之际问道：“其实……都是真的对不对？”

&esp;&esp;泱肆靠在他胸膛缓缓平复呼吸，然后才慢慢问：“莫辞开心了吗？”

&esp;&esp;“我在，莫辞。”

&esp;&esp;去年某日她突然出现在国师府，可怜兮兮地说，她梦见自已死了，那时他只当她是用来惹他心痛的小伎俩，可第二次，在曦月湾的船上，他亲眼见证，她从梦中哭着惊醒，问了他那个问题：

&esp;&esp;泱肆望进他的眼底，看见里面翻涌的情绪，归于无声寂静。

&esp;&esp;……

&esp;&esp;她永远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情绪，然后不动声色开始哄人。

&esp;&esp;“漫无边际的大雪。”

&esp;&esp;他静默，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烛火的光影在他眼里跳动。

承受他亲吻，并回以相同的眷恋，鼻息交缠间哼出几声低吟。

&esp;&esp;他梦见了她前世的死亡。

&esp;&esp;只一个你字，就像是一把从喉咙里凌迟而过的刀子，割得人痛不欲生。

&esp;&esp;大雪将她淹没覆盖，她紧闭的双眼恬静得像是沉睡。

&esp;&esp;他何其聪明，早就对这一切有所怀疑。

&esp;&esp;这是一场荒诞而诡异的梦。

&esp;&esp;他的一生都居于风雪之中，永久孤寂。

&esp;&esp;她说自已打了很多年仗，还曾经帮助过西凉国公主；他分明从未向她提过，她却知道连清是南疆药王谷的药王；她仿佛一眼看穿他对她多年的爱意。

&esp;&esp;他放开她的唇，收紧双臂将她搂紧。

&esp;&esp;可是为什么，那个让他不敢在京上多待一日，就怕给她带来寒冷的人，会倒在雪地里，没有生息。

&esp;&esp;泱肆也紧紧抱着他，柔声问：“梦见什么了？”

&esp;&esp;泱泱，泱泱。

&esp;&esp;他又将她抱得更紧，许久才发出一声轻“嗯”，算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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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泱肆就这样被人圈在怀里，听他一声声唤她，好像在以此来确定，她真的就在这里，能给他回应。

&esp;&esp;那日她在

&esp;&esp;“嗯？”

&esp;&esp;泱肆知道他梦见什么了。

&esp;&esp;“泱泱。”

&esp;&esp;永久的沉睡，再也无法将其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