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铎说:“秦峥他们想讨你开心罢了。”
&esp;&esp;打不打理是一回事,即便有些东西的来历不能明说,也不好叫他看见原件,但他认为他应该知道这一切。这阵子他观察他很久了,倘若接触公事真的能叫他提起精神来,那么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努力,只要他高兴。
&esp;&esp;一桌子叫他翻得都是白花花的文件,沈铎坐在办公桌后头,见他糊涂,伸手将他拉到跟前解释:“秦峥送你的礼物。”
&esp;&esp;原来他得到的竟然不止一个颐品。
括各种股权和宁家旗下几家不同业务的子公司在内,他们逐一为他汇报了每一项资产的收息情况以及将来的投资方向——也就是这时候小孩儿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有多少身家,他听得吃惊,但过程中不曾细问,一直等到人走了才瞪圆眼睛去翻桌上那厚厚一摞文件。尽管他早就知道自己成年后独立了,有了不少傍身之财,但在此之前金额数目都始终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在他看来,即便有,也不应该这么多。
&esp;&esp;他找出了一份总资产表,上面有一项瞻海航运百分之十三的股权,但这是秦家的船贸公司。
&esp;&esp;宁予桐眉心深皱,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
&esp;&esp;沈铎顿了一记,注视着他那双玻璃珠子一样黑沉剔透的眼睛:“你长大了,有什么都是应该的。”
&esp;&esp;他将那东西扔回办公桌,面色不豫:“为什么要送我这些?”
&esp;&esp;“……什么礼物?”
&esp;&esp;“但我现在不需要,我只要自己的东西,而且我忘了很多事情,也不会打理。”
&esp;&esp;“我怎么——”说话时他噎了一记,“怎么会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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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生日礼物,”沈铎佯装回想:“十九,还是二十?大概有三四年了。”
&esp;&esp;胡说八道,当今天来的那两个职业经理人吃白饭的么。沈铎吁了口气,环腰将他拥进怀里说软话:“乖宝,你可怜可怜你那些哥哥们,一把年纪了,每年过生日都得想方设法给你找新鲜玩意儿,不然挨骂还讨嫌,你看都不肯看一眼——”
&esp;&esp;宁予桐立刻问:“我能还给他们吗?”
&esp;&esp;宁家小少爷越想越不解,他有些词穷,甚至还莫名笑了一声,脑子里来回琢磨好半晌才寻到由头骂他的哥哥们个顶个败家,当真是钱多得没处花了才统统送到他这里来,知道的说是他得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凭借他的身份在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情买卖。
&esp;&esp;他自幼起年年都能收到许多昂贵的礼物,但那些明码标价的物件跟实际性的商业赠予到底存在本质上的区别,更何况不单是瞻海航运,他名下甚至还有赌场和传媒这样明显来自身边人的份额,同其它产业粗略合算便知是天价,这样的分量,操持起来是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