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起初副总被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吓了一跳,后来倒也反应过来了,只是不大能招架他的热情。
&esp;&esp;“……你们不是认识么,”宁予桐忍不住问:“你查家底呀?”
&esp;&esp;副总咳了一声,没敢笑得太明显,蒋锐状若无事调侃道:“老相识见面,你蒋哥高兴嘛。”
&esp;&esp;真他娘的犯太岁倒大霉,但凡这人有一句多嘴,他到老太太跟前以死谢罪都不成。
&esp;&esp;蒋锐引着他们往外走,一面交谈一面留心,颐品的副总说他们在院子里只简单交流了一些共事时的见闻,内容大多是圈子里乌七八糟的纠葛,宁家小少爷太久没出来,很多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因此听得津津有味。蒋锐在脑子里迅速回忆有关这个人的一切以判定这番话的可信度,再一番打量,宁予桐从始至终神色如常,蒋锐想他应该没跟副总提起车祸后记忆尽失的事,或许他也不愿叫对方知道,毕竟他抗拒示弱,此时此刻的表现大抵是意外撞上旧部后的逞强,他在努力扮演一个早已遗忘的陌生角色。
&esp;&esp;倘若果真如此那么蒋锐只能说他天赋异禀,从谈吐到待人接物,他没有丝毫破绽,就连副总习惯性为他取来香槟时他警告保镖的那一眼都十足像极了从前的架势,谦逊内敛,不怒自威。
&esp;&esp;保镖们早已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他从容地同副总碰杯。蒋锐自知劝不动,转头便找了个借口去角落里给沈铎打电话。可能是他们多虑了。他掐着鼻梁想,宁予桐离开颐品足够久,一个仅有公事之交的副总即便遇上了也出不了什么差错,他虽然没有沈铎那般了解他,但他见识过他的脾气,要真起疑,他们一群人连带着宁家通通都得完蛋,沈铎头一个被恨死,哪怕是家里老太太都逃不过他的诘问。
&esp;&esp;万幸眼下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esp;&esp;可他当真没起疑吗。蒋锐不敢肯定,他自认是恶贯满盈的暴徒,但尚且不擅长当一个骗子,好在沈铎动作够快,挂了电话没多久,他便从正厅匆匆赶到了中庭。
&esp;&esp;台上的管弦乐队正作歇整,因此原先小憩的宾客陆续散开了,一时间整个中庭只有阵阵料峭的夜风,间或夹杂着草叶间的鸣蜩和纺织娘一类蝉虫的叫声,短促清脆,响亮却不高亢。
&esp;&esp;沈铎踏入庭内的时候,宁予桐已经喝掉了两杯香槟。他年少时的酒量极差,偶尔沈铎作恶喂他一点果酒都要晕上一宿,更不消说其他酒类,度数再低喝下去都上头。他现在的身体早已不适合喝酒,也不该贸然喝酒,沈铎大步走了过去,他循声抬头,瞳仁晶亮,脸颊边果不其然浮着一层薄粉色。
&esp;&esp;许是酒精叫人神经松泛,宁予桐被他抓了个现行却仍不慌不忙,只挑眉对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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