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又缓了几秒，缓慢地抬脸看向周聿礼，有些窘迫地问他：“我身上的衣服……”

&esp;&esp;洛施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磕磕绊绊地问：“周聿礼，你怎么……”

&esp;&esp;她瘦了许多，脸颊上那点婴儿肥也褪去，变得更加清丽。

&esp;&esp;周聿礼将洛施略有些懊悔的表情尽收眼底，十分坦诚地承认：“是我换的。”

&esp;&esp;他又去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一件她自己的针织外套披在她肩上，淡声又补充了一句：“看着你喝完，我就走，可以吗？”

&esp;&esp;“那、那又怎么样？”洛施的眼睫颤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

&esp;&esp;“先喝这个，要凉了。”周聿礼扫了一眼那碗白米汤，看到洛施不动，他又慢条斯理地问，“还是要我喂你？”

&esp;&esp;“……”

&esp;&esp;看见洛施略有些倔强的模样，周聿礼在无声地叹了一声。

&esp;&esp;昨夜的一切都涌入脑海里，他追上来，电梯和走廊里的僵硬到极点的对峙，还有最后在浴室里，他抬手擦去她与水混杂在一起的泪珠，把她拥入怀里后说的那一句：“……真像在做梦。”

&esp;&esp;“你是在故意气我吗，施施。”周聿礼很平静地注视着她，“生理需求？那你能告诉我，没有我这三年你都怎么解决的吗？”

白色衬衫。

&esp;&esp;周聿礼看着她安静吃东西的样子，也有些恍惚了，他用目光代替手一寸寸描摹过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

&esp;&esp;那个厨师是外国人，也看到这碗

&esp;&esp;洛施被他直白的话语给惊到，别开脸赶他走：“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可以走了！”

&esp;&esp;话刚出口，她就开始后悔。

&esp;&esp;周聿礼没有生气，反而抬眉笑了一声：“——嗯？脾气见长，睡了就赶我走？”

&esp;&esp;他清楚地记得，以前洛施总爱在他面前撒娇，吃到他做的饭菜之后也会像只跳脱的小兔子一样钻进他怀里抱他，夸他做的很好吃。

&esp;&esp;衬衫上是熟悉的木质雪松的清冷香气，也是她曾经最眷恋的，他身上的味道。

&esp;&esp;“……”

&esp;&esp;“你说呢？”周聿礼微凉的手突然轻轻拉过她的手，情绪不明地说了句，“当然是靠手啊，除了你我谁也不会碰，施施以前不是帮我做过吗，你知道怎么做，对不对？”

&esp;&esp;而她还没有穿内衣，隐隐显出了轮廓来，不自然的绯红迅速在她脸上蔓延开，她尴尬地咳了两声。

&esp;&esp;那个胖胖的厨师看到他来厨房，还有些诧异，说打个电话就可以送到房间去。他说不用，最后只要了一把米，亲自为她煮了白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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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么变得这么厚颜无耻？”

&esp;&esp;后来的一切，就完全失去了控制，走向了本不该走的方向。

&esp;&esp;“我凭什么回答你？你又是——”话才刚说出口，洛施才意识到自己又不知不觉地掉入到他的陷阱里。

&esp;&esp;“我怎么了？”

&esp;&esp;现在的这碗白米汤，是趁她睡着时，他去到了专门负责客人餐食的专属后厨。

&esp;&esp;听到这，洛施才端起碗很缓慢地喝了起来。

&esp;&esp;“害羞什么？”周聿礼坦然自若地反问了一句，“你不是也看 过我的？”

&esp;&esp;就像他三年前，抛下一切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挽留她，也没有任何好转的结果。

&esp;&esp;周聿礼唇边的笑倏地淡了一些，“因为我发现要脸没有用。”

&esp;&esp;她没有抬头，却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