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本该是江离所期望的，可是他望着那个平静的“好”字，心里的那块石头却没有完全落下来，似乎在悬崖下方的某个卡槽里摇摇欲坠。

&esp;&esp;江离猛地摇头，让自己别再多想，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他和乌野还是朋友，而且还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esp;&esp;至于别的什么，就把它埋在岁月的缝隙里，等着时间把它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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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离回到a市的时候那天正是晚上，江平生有事暂时还没回来，助理也跟着他一起留在那里。

&esp;&esp;他和从铁出来的时候，乌野就在车站外面等他们。

&esp;&esp;等上了车，江离坐在副驾驶上，他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没在乌野脸上看出任何表情。那层捅开了又没完全捅开的窗户纸，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堵看不见的隔膜。虽然两人的相处时明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就是觉得，两人似乎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种轻松的氛围。

&esp;&esp;乌野上车后就一直专注地看着路面，一句话都没说。

&esp;&esp;江离觉得有点不自在，没话找话，“你买车了啊。”

&esp;&esp;片刻后，乌野才说，“不是，是周涯借我开的。”

&esp;&esp;江离扣着安全带，“噢，其实你也可以自己买一辆，方便上下班。对了……我妈昨天说，你给她一张卡……”

&esp;&esp;正巧前面就是红绿灯，乌野缓缓拉起手刹，转过头来说：“是的，正好发了工资，我之前存了一些钱，一起还给阿姨了。”

&esp;&esp;“我们一直都把你当做家人的……不是想让你欠我们什么……”

&esp;&esp;“我知道，”乌野望着江离黑色的眼睛，“但是这是两件事，不是吗？我知道我妈妈其实都没有寄钱过来给我，这些年我花的都是你们家的钱。我没有想和你们撇清关系，我只是在尽我所能地还上一点点你们给我的恩情。”

&esp;&esp;“什么你们我们的，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算得那么清楚。”江离说。

&esp;&esp;乌野别过头，没有再说话。他有自己的坚持。

&esp;&esp;这笔钱，他从大学就开始存，每存够一笔，他就在自己的小账本里划掉一项支出。

&esp;&esp;当他把那张银行卡递给江离的母亲的时候，对方看到他那本小笔记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每一项的支出时，脸上浮现出的惊讶的表情在某一瞬间隐晦地刺痛了他的心脏。

&esp;&esp;是，江家人对他非常好，从来没有苛待他，有时候甚至客气得过分。乌野偶尔会觉得，这种礼貌的背后，是他们对于他的一种轻蔑地俯视，就像对待一只可怜的小狗一样。

&esp;&esp;他承认自己这种想法很阴暗，他本来就是个阴郁自卑又敏感的人，只是脸上装着一副老实沉默的模样。

&esp;&esp;这些想法他不会对江离说，因为对方也不可能理解。

&esp;&esp;“阿野，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江离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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