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徐有功,汝川县民在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许多病人临时被赶出去怒气冲冲,哀声载道:“谁不知道您梁大善人的名声啊!这官府不是闹么!”
“快,把所有门,帘,前后里外,全给大人撩开!”
梁惠识高呼,配合,挑不出丝毫毛病。
他一抬手,后面小厮打开全部的大门。
“务必把前后门全部锁死,任何人,不许随意出入!
帆布呼啦啦发出声响时,徐有功走过梁惠识面前,并无停顿。
徐有功知他是想推责,但他同样也需要传达一些东西给众差,那便是——
“谁知道呢,外来的撒野到咱们本地头上了……总之是个刻薄不好相处的……大概是想甩案子屎盆子到咱们这儿。谁不知道咱们这里是最大的平安县啊……”
“是吗?那怎么到咱们这里。”
令,是当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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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内,门窗打开,八面来风。
“我更听说,是个傻子画的画,刚有人从衙门口过来说,他莫名其妙没人提医馆,证据都没有就来搜,抓人……”
所有门窗彻底打开。
“耽误病情他遭罪的起吗!造孽!”
旁边有人戳戳这位:“别提了,咱们本地当然知道,可这来的是外地的官,据说是什么徐无杖!”
正骂到这,转头就看到徐有功站在一群官差前。
徐有功便薄唇紧抿,浑然不觉周围又怕又恼的视线,步步走向梁医馆。
“啧啧,我听过,本地人对他可都避如蛇蝎!”
徐有功第二次从人群远处,遥看梁惠识。
“现下,分批,随我前后去梁家两处!
违令者,就地缉拿!”
他孑立与众人前方,神色寡淡,可因过瘦,过浓烈眉眼,哪怕是淡漠着脸,也不怒自威,人群慌忙挪开。
梁惠识比上回,明显有所准备。
“是七日不错,诸位大人也挺好,既见军令状,那徐某也将话放在这,七日已过两日半,只要为查案,诸位不用怕担责,所有责任都有我徐有功担!
可徐有功到梁医馆时,梁惠识人就在医馆门口,正在把人一个个人往外请,边请边惭愧说:“是在下有问题,引来官府查案……诸位先出去等候吧……稍后再来,医药费全免!”
梁惠识侧过身,语气和善如春风,愈春风,愈给众人点火,又要叽叽咕咕,徐有功手摸銙带长剑,顿时,一群人退让。
“徐参军,这可是你自己立的军令状,就七日啊!”
“徐大人,请!”
“就是,我看啊,什么徐无杖,都是虚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