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像妈妈，倒像老师。

程聆风摇摇头，笑道：“没有吵到我，我就是担心小姻。听到声音出来看看。”

程姻做贼似的走了几步，楼上没有任何动静，她放心下来。

岁月不败美人，她和这个房子一样保养得当，有种不必操劳的优雅。

程姻从小在她手底下，像班里最不讨喜的同学。

谢书脸上满是不赞同：“明天公司还有事，下次不要这样了。你妹妹好歹是个大人了，不需要你为她操心这么多。”

“妈？小姻回来了？”拐角处出现了另一个长相和谢书相似的年轻女人，肩上披了件长外套。

这书柜里几乎全都是专业书，按序号排列，方便查询取用。但她最喜欢的几本用来放松的书都在最顶上。

说完，又看了程姻一眼，那眼神像一把挑剔的刀，将程姻从里到外审判了一遍。

但是也有坏处，尤其是那个楼梯，老式的明步木楼梯，踩上去就咚咚作响。

地理位置也很好，闹中取静。

就像此刻的站位，谢书站在楼梯尽头的高处，程姻沉默地站在她下位的阴影中。

看到她，谢书表情一下就温柔起来，伸手帮忙她整理了一下睡得凌乱的头发，温声道：“怎么醒了？是我们两个声音太大了吗？”

谢书上下打量她一番，很轻微地皱眉，命令式的语气：“拖鞋穿上。”

程姻太习惯这种眼神了。

又从角落搬出a字梯，在最顶层抽了一本的书出来。

素淡雅。这么多年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是微微有些历史的痕迹。

她的房间摆设很简单，除了必备的家具以外，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一个整面墙内嵌式的书柜，从天花板到地面，里面放了很多书，满满当当，井然有序。

程聆风晃晃她的手臂，撒娇一样：“妈，怎么能这么说呢？”

语气平淡：“回来怎么不开灯？”

完蛋。

老老实实叫了一声：“妈妈。”

强迫症看了狂喜的那种。

果然楼梯尽头站了一个人，迎着灯光，黑而长的影子拖在地上。

程姻脚步慢下来，心里一跳。

程姻先把衣服妥帖地单独挂在衣柜里。

程姻不想看她们的母女亲情，趁着两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面无表情从她们身边快步经过，钻进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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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姻默不作声，低头将拖鞋穿上，心头一片平静。

两步并作一步，快步向上走，即将走完时，楼梯尽头那盏小灯突然亮起来。

程姻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将拖鞋藏在身后。

像经过岁月沉淀的美人一般，美丽又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