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在被放大观察，薄悬神色不自在起来：“飞机上没休息……不说了，等我回家了再商量好不好。这边很快结束了。”

“英雄所见略同。”蒋寄野一天不使坏就心里不舒服，“我不给它拿，这几天就让它找吧，早该戒一戒零食了——鹭岛那边天气怎么样。”

至于往后更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哼，你也就会拿这话来糊弄我

薄悬：“……”

薄悬一如既往的话并不多，偶尔应声表示我在听。

薄悬完全败给他了，蒋寄野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实则心思敏锐，开脑洞的速度三体人来了都比不上。

“你今天才奇怪。”

蒋寄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薄悬的肢体语言不像在独处，更像旁边有人在看着。

“没有，助理在下一层，我刚住进来……怎么可能。”

薄悬：“晴天，比家里暖和很多。”

薄悬确实想亲他一下，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傻兮兮地亲一个冰凉的摄像头。

聊了一阵，蒋寄野忽然凑近屏幕：“很累吗，看你脸色不太好。”

不是说问题很严重吗，怎么又很快能结束了。

然而望着窗外，他的目光恍惚变得茫然起来：“暂时还……随便走一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上了快十年的班，当给自己放个长假。”

见不着也睡不到，飞吻一下还要被拒绝，蒋寄野的怨念已经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了。

十年过去，他早已经不知道自己留在梁丘河身边是为了借梁家的势，为了给家里复仇，还是根本

蒋寄野：“红糖在家到处找你，快急疯了。”

悬提出的，蒋寄野怀疑在特别针对他。

薄悬摇摇头，放下手机，坐到对面沙发上：“你离开国内之后准备去哪，往后一个人怎么安顿谋生，这些你都提要前想好了。”

“我跟梁丘河抛开生意一点别的关系都没有，也根本见不着面。你不要胡说了。”薄悬要挂电话，催他也赶紧去休息，“我困得很，早点睡觉了。”

蒋寄野絮絮地说着，下个月是八周年的纪念日，一起休假出去玩几天，找一条往年从没去过的旅游新路线……

他以助理兼情人的身份和梁丘河纠缠了整整十年。

“上午忙种树，下午忙工作，你现在是一点也不管我了，对红糖比对我还好，男朋友守则我每一条都在好好遵守，你看看你自己有几条做到了吧，敢情这规矩全是给我定的，我全部私产包括工资卡都在你手上，上回喝醉了一点就敢不让我回房，今天都周六了，你忙得这一周的三回都没做完……等会，你这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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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悬笑了下：“它想吃零食。”

这一边，酒店半开放式的阳台，面向室内几乎没有隔音，沙发上一名青年全程沉默听着他们的通话内容。

薄悬握着手机走回房间内，对方抬起头，百感交集的心绪尽数表现在苍白削瘦的一张脸上。贸然打搅，带着无所适从的歉意。

这个季节哪里都是暖和的。

蒋寄野：“你屋里有别人？谁？你助理？梁丘河？？！！”

薄悬走到室外阳台的位置，说：“本来打算晚点打给你，我定了个准点的闹钟。”

蒋寄野：“……。”

他长出口气：“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用借口骗你出来，我已经不知道该找谁了，希望我的求助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说：“你不要这么奇怪。”

事实上，这些守则的主要约束对象最后都成了蒋寄野。因为你没法指望一个早六晚十一周上六天班的工作狂不晚归不喝酒，那无异于痴心妄想。

叶淮摘掉了常戴的细框眼镜，人在短短几天瘦了很多，紧绷的脊背残留着职场上雷厉风行的影子。

虽然疑惑，他一开口，蒋寄野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挂断前说：“亲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