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看天看地,似乎怕人听着,只瞟着那敞开的玻璃门,抽了张餐巾纸,在上头歪扭地写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秦老板眯起眼睛。
杨姐不敢吞咽唾沫,点了点头。
文侪抿了抿嘴,冲被其惊乍吓着的杨姐温和一笑,声音跟着放轻不少:“姐,您说这包子的肉还是拿我的臂肉做的么?”
“说你今儿没有活儿干,夜里都是瞎找地儿应付着睡的!”杨姐嘟嘟囔囔着,扫把毛直将他往外头黑水里顶,“你一没工作,二没房,我今儿看你脑子也像坏了,便大发慈悲提醒提醒你——今晚轮到韩大夫了!”
【蒋工、秦老板、朱大师、阿北、韩大夫、沈道爷、小白】
水里,却恨不能躺进去。你说,这样,他怎么能来?”
可他又转念一想,吃人肉包子怎么不算要紧事呢?
文侪毫不遮掩:“人肉包子。”
“我不是店里员工么,总得保持后厨的卫生……”
可下一秒他便住了嘴。
但这并不是唯一思路——也可能是秦老板和韩大夫对戚檐身上某一特质产生了较大影响,而杨姐产生的影响较小。
文侪原想照常拨拨遮挡视线的碎发,想到手脏了,便只能把脑袋左右甩了甩,随口问杨姐一句:“姐,你那包子还做么?”
什么叫“不能吃”?
“谁能吃?”文侪目光针似的。
文侪还没来得及问,杨姐的手已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到最后写了一个——
拥挤的人群一哄而散。
杨姐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员工?你昨儿做梦做昏啦?”
“哎呦,还问戚檐呢!”杨姐将嘴里咬着的牙签抛进垃圾桶里,说,“他能在这儿住下才怪哩!”
文侪见那驴子走得比先前快了不少,猜测这有关秦老板的固定事件应是差不多走完了,便随着人潮走,打算看看还有啥热闹可凑。
秦老板耸肩,催驴子走了。
店面忒小,并排放不下两张桌。
“后厨有个屁的好看?!”
自残?自虐?
文侪侧着身子往里走,找着那坐在柜台处唉声叹气的杨姐,又用上了先前的开场白:“杨姐,我找戚檐呢,您知道戚檐在哪儿吗?”
“啥包子?”
眼下他吃不吃人肉包子并不要紧,真正重要的是出现在这名单上的几人之间,必定存在着相通之处。
“我?”
那杨姐先前可是说过那包子的肉,是从他身上剜下来的啊!
可这样又该如何解释戚檐不能存在于这一世界呢?
文侪渐渐成了那块地儿唯一一个没受伤,却还站定原地的人。
所以吃包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哦、哦……”
“我想说您身上一定有那么一个点,和戚檐他恰恰相反。”
见杨姐态度软化不少,文侪趁着道谢的空当往店后那走廊探了点脑袋,谁料立时便给杨姐呵斥一声,末了她举着扫把将他往外撵。
可惜没了。
文侪也不直奔那小店而去,只挨家挨户地看,看到最后,才发觉杨姐的包子铺变作了犄角旮旯里一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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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侪努努嘴,说:“啥意思啊,姐?”
文侪脑子一转,便笑着接上去:“您倒是不仅要站着,还要骑上驴子,把自个儿托高,除外还杀怪东西。您是在挣扎,他是一点儿不挣扎。”
“明白明白。”文侪盯紧了她,“所以姐啊,那些顾客都有谁呢?”
【你】
听适才那大叔说,海鲜市场和牧场因为出了变异事故,眼下皆已封闭,但他既未提及杨姐包子铺,那包子铺该是没遇着什么麻烦。
杨姐把手绞着,说:“姐就偷偷和你说一回,你可千万别把咱们顾客的名字拿出去乱说!我担心尤老爹要把我抓了哩!”
【我】
文侪摸着腕上那块泡坏的表,寻思着:若是在这一世界里秦老板是备受追捧的状元,韩大夫住在顶层,而杨姐地盘变小,且戚檐不能居留此地……那么应是秦老板和韩大夫具有什么共同点,且这一共同点和戚檐有极大的不同,而杨姐则是与戚檐有什么共同点。
又补了一个——
杨姐的瞳子左右晃了晃,说:“这、这你问这事儿干什么?你又不能吃……”
算了,也不是大事,大不了他自个儿逛逛。
由于太过讶异,文侪几乎是脱口而出。
文侪狡辩道:“姐,我不过是看看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