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曲榛宁原本只是对谈迟当时的态度感到疑惑，继而却歪打正着地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只是在乎衣服好看不好看这件事。

&esp;&esp;他固然想得到谈迟真心的夸赞，不过如果不是夸赞也可以，他想听谈迟真实的看法。

&esp;&esp;他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谈迟的神色，似乎在观察他回答的真实性：“那我刚刚穿那套的时候，问你好不好看，你怎么不搭理我啊？”

&esp;&esp;他小声嘀咕：“你说不好看，我也不会生气。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听就好了。”

&esp;&esp;说这话的时候，曲榛宁已经转过身，面向谈迟。

&esp;&esp;他这件衣服身后的绳子已经解开，衣服变得稍微有些松垮，在肩头上松松搭着，若非有谈迟帮他捏着腰际的布料，或许就会这么散开掉下去。

&esp;&esp;不过本人毫无所觉，还在往谈迟身上靠。

&esp;&esp;语气有些委屈，嫌谈迟不搭理他，但行动上则有些讨好的意思。

&esp;&esp;谈迟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一点，把曲榛宁往怀里拉。

&esp;&esp;其实确定心意之后，两人虽然会时常一起出门，或者无休止地联络，实质上的亲密行为却并不算太多。

&esp;&esp;或许是确定心意的时间并不长，也就过了几天，而之前的模式相处了太多年，导致关系忽然变化，也没办法一下子就过渡到情侣。

&esp;&esp;大多数的举止还停留在亲昵的边缘上，并没有想象中干柴烈火似的亲密。

&esp;&esp;就算两人心里都想着要不要进一步，也都会下意识犹豫还是再等等。

&esp;&esp;是觉得有大把时间，来日方长，也觉得不要太过急切，免得弄巧成拙。

&esp;&esp;中间似乎横亘着一条边界，谁也不确定要什么时候、或者怎么跨过去。

&esp;&esp;曲榛宁不知道别人对谈恋爱有什么感觉，又是怎么把控这种进度的。

&esp;&esp;只不过在谈迟把他带到怀里的时候，他想要亲一口的欲望变得更强烈了一点。

&esp;&esp;他仰头看着谈迟的脸，视线下移，又做贼一样地移开了，小声地说：“问你为什么不搭理我呢，怎么不说话啊？”

&esp;&esp;这似乎是个有点难答的问题，谈迟并没有立即回答。

&esp;&esp;他只是回想一下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回应曲榛宁，就会想到小书生那抹粉嫩的唇色——

&esp;&esp;如果当时再多看曲榛宁一会儿，他不确定会不会想要直接低头吻上去。

&esp;&esp;没有直接将这个答案告诉曲榛宁，谈迟还在想怎么用更温和一点的方式说出口。

&esp;&esp;在这短暂的思考时间里，他的视线也会下意识向下，看到曲榛宁闭合在一起的唇瓣。

&esp;&esp;他们离得这么近，曲榛宁又看得那么仔细，因而没有漏过谈迟的任何一个小动作。

&esp;&esp;是……想亲他吗？曲榛宁想。

&esp;&esp;或许，谈迟跟曲榛宁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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