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给祁知礼的文件里，将前中后期的规划预算和预设效果都做了准备，面面详尽，都能直接发给下面人去执行了。

祁知礼不是学化学的，但能从这份方案中看出，程诉好像对这行业很了解，其中的细节不像捏造。

“嗯，放这里就可以了。”

祁知礼难得主动说有，程诉自然要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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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祁总，你打算选哪个方案呢？”

“你不该亲自送上门吗？我那件衣服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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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华悦，在十二年后等来了祁知礼。

“我当然选你啊。”

手机突然有个电话进来，是秋水长天的物业，程诉只能暂时撇下来送资料的职员，接起电话。

“我会让项目部拟定一份完整的合作计划，再和晟启商定合作细节，像这样的机会，晟启应该不会拒绝合作。”

“只是略微了解过一点而已。”

“晟启去年就做了一个类似的项目，虽然规模不大，但技术和流程都很熟悉，甚至拿到了很多专利。”

祁氏旗下众多子公司，涉及地产，金融，能源，医疗，媒体诸多行业，华悦在祁致尧接管前并不受集团重视，远没有祁明彰手里的恒悦能源和祁明均手里的环悦地产有分量。

但祁致尧经凌家引荐，华悦几个新项目搭上政府的车，一路猛进，因而受到了祁成蹊的青眼，他逐渐开始接管了祁氏的其他部分。

这话绝不存在夸大的成分，只是她这样说着，让人以为只是玩笑。

一句话，又把程诉拉回那个早晨，脸都不自觉发烫。

物业工作细心，住户信息与门牌号对不上，他们特地打来电话询问。

“送去干洗店了，过几天店员会把衣服送回你家的。”

程诉没答应，也没拒绝，回了那间在祁知礼旁边的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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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专有名词祁知礼不甚了解，心思总不落在工作上，只落在程诉身上，

祁知礼沉重的心情也因为这句话放得轻松了一点。

“谁借走的谁还回来，我只接受你送过来。”

祁知礼盯着墙上那幅凌世图的字，想起华悦的上任总裁是祁致尧。

“程女士，洗衣店送来一件西服外套，留的是您的信息，但地址写的是二十七楼，跟您确认一下是不是写错了。”

祁致尧二十二岁就接管了华悦，十几年间，主导了好几个政企合作项目，营收连年上涨。

既然祁知礼不专心，程诉也就不在这个时候和他过多交代了，这些东西一时急不来，后面慢慢了解也可以，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祁知礼却开了口。

他这句话好像也没错，即使目的不单纯。

是很贵，来源意大利品牌o的高级定制，只服务于小部分特定人群，程诉曾被凌淑慎带去看过这个品牌的秀。

“你借我的那件衣服什么时候还。”

睹物思人的确会想起他

程诉露出浅笑。

祁知礼选的不是程诉的方案，而是程诉这个人，他根本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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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份“惨不忍睹”的提案还摆在祁知礼办公桌上，程诉送来的黑色文件夹在一众花里胡哨的彩色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祁致尧开始的地方，他去世后，他手里的部分或是分给了祁明彰和祁明均，或是安排了新的主理人。

程诉考虑的当然不止合作的稳定性，更会着手于项目的需求。

“大概就是这样，祁总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程诉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

程诉确实是故意填的楼下的地址，不想再招惹一趟麻烦，但祁知礼刚跟她说要她亲自送，不知道物业送上去后他会是什么反应。

祁知礼才不信呢。

“大概是我学习能力比较强。”

不过这点小钱对祁知礼来说根本不值得挂心。

“有。”

“不是数学系毕业的，怎么对化工也这么了解？”

闪着光的深棕色眼眸没分走程诉半分心，忽略祁知礼似有若无的暧昧，她只专注和他分析项目。

家干净清白，虽然根基比起祁氏这样的大族要差点，但少了那些争权夺利的戏码，合作起来会轻松些。

“略微了解就能学得这么好？”

“程助理，这是你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