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死几次，晕死几次，后来实在受不住了，死死抱住卫轻蓝，求饶不止，“卫师兄，我错了……”

卫轻蓝猛地回身，眼底黑雾翻滚，盯着她。

她正心里腹诽，卫轻蓝忽然又倾身过来，将她覆住，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别后悔。”

江离声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死死按住，“你又走什么啊？”

又头脑晕晕地想，画本子是骗人的，这事儿哪里快乐了？明明是

她那些年，学别的不行，但读书她在行，至少读过不会忘。

不举，是江离声从凡间画本子上学的。

整个玉阙宫，自从魔域被修复后，宫殿一直空着，等着迎回他们的魔主。

既然如此，是神是仙是魔，也没什么区别的。

卫轻蓝眼底翻滚的黑雾似僵了一瞬，才咬牙说：“我说的是你跟我一样成魔。”

本来安静至极，但这一夜，低低泣泣，帷幔晃动，整整响了一夜。

卫轻蓝盯进她眼底，一片清澈，似乎可以洗涤这世上所有的脏污和污垢，不像如今的他，他能清楚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黑沉、浓雾、如墨一般，似乎满身的污垢，沉暗，不见清澈纯净，与她天差之别。

卫轻蓝黑沉沉地看着她，“你确定？”

她生气，“你这个人，从成魔了，好讨厌，真真是阴晴不定，想又不想，我都说了，成魔我也行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裳，一手低头吻他，唇角溢出含含糊糊的声音，“早就想吃你了。”

“当然确定了。”江离声不理解他，“这有什么不确定的？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儿，我乐意极了。”

你别后悔

区别的是野心、欲望、无止境的想将别人踩在脚底下攀高峰，她也没有这个想法。

以前的卫师兄应该是行的，毕竟还要跟她一起寻摸双修之法，如今不行，大约是成魔的后遗症？

江离声松开他，缩回手，声音小了些，“不、不行就不行……你、你别冲我发火啊……”

窗外一株桂树，落了疾风骤雨，雨打娇花，艳丽中透着无尽的楚楚可怜。

见卫轻蓝不回答，她忽然有一个不好的猜想，试探地问：“你、你不会、不举吧？”

他忽然松开她的手，起身就走。

江离声对他瞪眼，“别告诉我，你又跟我说不行？”

“……”

“哦，成魔啊，也挺好啊。”江离声没有势不两立的念头，她师父从小也没教过她这个，反正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多少万年前，六界就打打杀杀，不是今儿你把我捅死了，就是明儿我把你灭了，哪怕是魂飞魄散，就像神魔这两界，万年之后，这不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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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轻蓝见她实在哭的可怜，方才放过她，抱着她打开了另一扇门，也有一处池子，这池水里长有一株睡莲，黑色的花瓣，他抬手，将睡莲中溢出的黑气封住，抱着江离声入水，为她清洗。

毕竟，她生来就废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多厉害。

江离声后悔了！

卫轻蓝按住她作乱的手，魔气将她的手束缚住。

既然上苍有好生之德，天地孕育万物生灵，大约哪一个物种，都有存在的必然。

水温舒适温暖，江离声心里骂骂咧咧地想，这不是还有一处暖和池子吗？这人心眼子怎么这么多，偏去那个冷彻骨冻死人的池子。完全忘了是自己要跟过去一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