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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少年把人丢到地上,看他睁着血红的眼睛,死不瞑目的模样,内心毫无波澜。
没过多久, 事情传进了侯府, 宇文铮与夫人彼此搀扶, 坐着马车去河边认尸, 一路无言,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唔!”他呛了一大口水,缸里积蓄的雨水不干净,越扑腾越涌起泥沙来,呛的他口鼻生疼。
漫步在空荡荡的街上,头脑醉的厉害,随手扶住了街边的太平缸,舀了两把水,擦洗嘴边的呕吐物。
挑了个相貌最初挑的侍女,上去抽了她一巴掌,“哭什么哭,今儿是做道场还是让你们哭丧呢,真是晦气。”
去哪儿都好,他不想待在这儿,爹娘不像爹娘,夫妻不像夫妻,哪有半分家的样子。
走出院子,隐约发觉府里气氛不对,侍女小厮一如既往垂着头,却作哭泣状,看的人心里无端窝火。
侯府里的侍女,但凡相貌周正些的,都免不了她的打,侍女低下头,一句不辩解。
她从床上坐起,不紧不慢的叫人为她梳妆打扮,照例是一身她最爱的茜红色,配着满头的金饰,好彰显她县主的尊荣。
裴香君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后堂院,见到了所谓的“道场”和停在堂上的灵柩。
和让他每日不得安生的裴香君,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裴香君还躺在绣帐里,醒了也懒得起,跟贴身的心腹念叨昨夜之事。
一直走到巷口,却见流淌的河面上飘来一物,身着绸缎, 面目朝下,竟是个淹死的人!
她心中大喜,正想着请道士驱邪,府里还真来了道士,一定是公爹婆母看不得她受委屈,来帮她教训宇文曜了。
“听着道场不小,咱们也去看看。”
其他的下人看着,也都不出声。
宇文铮拄着手杖站在原地,只觉得心慌不止, 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忽然,身后按来一掌,常年习武的他下意识回身反击,却因醉酒失衡,反被对方擒拿住肩臂,一个扫堂腿,让他屈膝,上半身前倾,脑袋整个扎进了缸里。
看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儿子,侯夫人瞬间红了眼眶, 顾不得端了几十年的仪态,哭喊着扑上去。
对面街口走过一队夜巡的士兵,无人注意到一片漆黑中,尊贵的世子被人按在太平缸里,无助挣扎,不过片刻便没了声响。
“从小到大,没人敢像他似的给我那么多气受,管他一次两次都不听,再这样下去, 我就回娘家去告诉父王,叫父王来管他,看他还敢不敢冷落我。”
清晨, 一粗脚挑夫挑着菜送入烟花巷。
“说的有理,那贱人有什么好,值得他惦记到现在。一定是她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今日咱们出去一趟,去请个天师回来。”
男人满脸醉红,吐的一身污秽,终于逼走了哭闹不休的裴香君,自己摇摇晃晃往外去。
他觉得身体轻飘飘,恍惚间想去找什么人,是那抹飘逸的青绿,还是被生生断去的那段书香姻缘。
她第一反应是公爹死了,宇文曜可以继承爵位,然后她便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
裴香君从床上坐起,就听外头隐隐有哭声,又想起更低沉威严的诵经声。
侍女伺候她那么多年,最知道她爱听什么,笑着附和,“县主对世子一片痴心,他怎么会不知呢,定是那个贱人给姑爷下了迷魂药,把他唬的丢了魂儿似的,依我看,县主也不必劳烦王爷,干脆找个道士给世子驱驱邪。”
这猜想因宇文铮的出现而破灭,又在看到一身素缟的侯夫人后,更心慌几分,
安静的淮河畔,顿时炸开了锅。
他数着银子出来,就见巷口正对着的河面上飘着淡淡的雾气,和着桥畔的雕梁画栋, 花楼绣船, 美的人不由得多看两眼。
想做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