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曾防备,就被困在了他身前的狭小空间中,转身都困难。
沈姝云脸色涨红,捏紧了帕子,回过脸去背对着他,“没人告诉我,你也不告诉我。”
回头一看,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景延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
门栓是坏的,岂不是随时都可能被巡夜到此的人看到她在擦身子!
他的声音和脚步声一起从后方靠近。
这三年里,她很少去想徐鹤年。
“此地的门栓都被撞坏了,没人告诉你?”景延垂下眼眸,镇定自若的走进房中,顺手把门关回去。
沈姝云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有时她不得不承认,她才是那个冷心冷情的人,害怕一片真心所托非人,总为自己留足全身而退的余地。
可她似乎想错了。
生着粗茧的掌心将她的小臂整个握住,灼热的体温顺着触碰的肌肤流淌到她身上,将她才凉爽一些的手臂都捂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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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想,三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景延或许早有了旁的寄托,权势地位也好,美人珍宝也罢,哪样不比她更耀眼夺目——大千世界迷人眼,这份姐弟情淡了,她在景延心中也就没什么地位了。
沈姝云只感到后背微凉,下一秒被景延抱了个满怀,他一只手抓紧她的手臂,另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按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说到最后,一丝怨念都没了,只剩下撒娇似的伤感,听得沈姝云心里不是滋味。
可在夜深人静,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偶尔觉得孤单,就会想起那个依赖她、相信她、暗中守护她的少年。
“从前觉得,阿姐的背好宽,那么有力气,现在看来,竟是如此纤细,单薄。”他轻叹一声,整个人如同忽至的大雪向她背后压来。
这似乎,不大对劲……
她羞得不愿抬眼看人,心想还好是景延先开了门,否则若是睡醒的校尉或是其他什么人,她真要没脸出门了。
沈姝云怔在当场,不知该做何反应。
月光在他周身描摹一层银白色的轮廓,夜晚的清风从他身后吹来,带着少年不被察觉的灼热呼吸,飘来她身侧,拂动她柔软的发丝。
“是在想你。”
现下莫名其妙的状态让沈姝云想起了被邻家小狗崽扑倒的王大宝,自己虽比宝儿长得高且有力,却不幸的碰上了一只难以抵抗的野兽。
“军营中人都不大讲究,我也是偶然想起才赶来提醒阿姐,若怕晚上睡不安稳,就把桌子抵在门口。”
她的阿延。
她整片肩背都暴露在空气中,在他晦暗目光的逡巡下,紧张的瑟缩起来。
“阿姐,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为什么你都不说想我。”
“你又在偷偷想什么?一定不是想我。”他呢喃一声,像个被冷落的孩子,说不出的失落。
可察的咔哒声。
沈姝云原本只是羞耻,却在逼近的脚步声中感到了些许慌张,伸手去够挂在一旁的对襟,抓到衣裳上的同时,一只手从身后攀上了她的小臂。
身高的差异让他只能将脸枕在她发顶,如料想一般美妙的拥抱就在此刻,景延漆黑的眼底生出些满足的喟叹。
如同归巢的狼,收紧四肢的同时,也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越贴越紧。
闻言,他一双手倏地搂上她的腰,闷在胸膛里的笑声都透过胸腔传到了她后背上
想着要如何脱身,却听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少年带着些怨怼的语气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