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发软,渐渐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醉倦之中,只挪过脸去,安抚地在他低下来的发间蹭蹭。
外头二人头也不敢回一下,恭敬答:“我等什么都没看见。”
透过窗户看出去,是景延身边的两个副将,守在门外,察觉到窗内透过来的目光,二人不自然的偏过身去,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她吃惊,欲抬手时又发现自己的手,正大喇喇的伸在他衣裳里,手掌正垂在他尾椎处,眼瞧着都快摸到屁股了。
定是昨夜酒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才作出这些浪荡举动。
沈姝云踩了绣鞋下床,脱口而出,“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昨晚我们喝醉了。”
她慌张的抬头,看少年未醒,便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来,又给他把衣衫合拢,看那在阳光下肌理分明的薄肌,脸上绯红更深。
“有了你,我也不觉得孤单了。”
在清醒与糊涂的边界,两人目光对视,仿佛从彼此心里生出无数根藤蔓,靠的越紧,绞得越紧,胸腔大开,连心跳都明晃晃的暴露在对方的知觉中。
当夜,沈姝云久违的做了个美梦。
越是欲盖弥彰,越显出二人的心虚来。
他嘴角轻勾起来,答非所问,“有阿姐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它生得那么大一只,蜷缩着身体和尾巴,仍比侧躺的她要大出两倍去,它的耳朵趴伏在脑袋上,乖的像只被驯服的狗,可嘴巴里露出的尖牙又提醒她,这该是只凶猛的狼,只是恰好卧在她身旁休憩。
男女同床,若叫人知道,不但她的名声要坏,连景延也要给人说是无耻之徒。
房门大敞,外头明媚的阳光照进来,照进两个人影来……
荒唐,太荒唐了。
沈姝云转脸看去,他
他们不走也不进来,必是在等景延,沈姝云站在床边,坐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像是给二人堵在了屋里,手足无措,连身后传来的声音都没注意到。
飘到手背,又滑向袖口里,蹭的人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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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想昨夜,零星只记得自己给他抱住后,怎么挣都挣不脱,便枕得舒服些,一闭眼睛便睡熟了。
时隔多日,睡了一个饱足的觉,清晨醒来,眼睛还未睁开便觉得神清气爽。
一股热血冲上脑袋,脸登时红了不说,头里还隐隐生痛。
“是啊。”少年擎着她的手,抬起脸来,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宛如白玉的肌肤在清透月光的背衬下,显出一丝超然脱俗的冷色,令平日里沾满血腥的将军多了几分平和的纯净。
她“唔嗯”一声,睁开眼睛。
沈姝云想,她是真的醉了,竟觉得躺在他身边甚是惬意,除此之外,再想不起别的。
窗外明月皎皎,屋内二人和衣而眠。
沈姝云当他是在说醉话,也就趁着酒意,大着胆子还他一句醉话。
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她在梦中也困倦难当,紧靠过去搂住它最柔软的肚子,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那细软的绒毛中,满足的睡去。
入目是一片冷白色的胸膛,大敞的交领和不知怎么被拱得乱糟糟的内衫,自己的侧脸就这么贴在上头……
“阿姐,你不用跟他们解释。”景延从后头搂了下她的肩,将她从慌乱中拉了出来。
“你这么有本事,一定会得偿所愿。”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从景延的环抱中出来,坐到床沿上,抬脚去够下头的绣鞋,视线却穿过空荡的房间,看到了门前。
梦里,她躺在一只野兽的身边,手臂搭在它毛发间,穿过表层又刺又硬的毛,手掌向下埋进它腹部柔软的绒毛中,手感舒适又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