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最底下放着五大箱泡沫箱装着的大冰块,整个架子用透明的塑料布罩着,架子相当于一个具大的冰柜。
宋盈君在厨房里准备下午开店的食材,看着赵友娣进进出出的,她倒是想看看赵友娣能演多久。
赵友娣就趁着门开着的时候进的宋盈君家。
苏美兰是知道这号人的,不是她家里人她不好表态,只得回一句:“这些每天都是我搬,您坐。”
宋盈君眼角都没抬:“我这儿只招呼客人。”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可不是么,我跟你是自家人,又不是客人……”
赵友娣看了这一整的架子和架子上头放着食材咋舌,心想这生意做得还是挺大的。
“君子呐,你这儿真是鸟枪换炮了哦!”
她还是信她自己那套——这是她的后辈,是她的外甥女,她得把长辈的姿态端好了!
为勉尴尬,她说完,自己讪笑几声。
苏美兰一发话,她就一屁坐下了,脖子扭个不停,东看西看,末了冲厨房喊一句——
赵友娣等了好一会儿,见宋盈君就没有出来招呼她的意思,只好自个人走到厨房门口去,轻咳了两声。
宋盈君没应她,赵友娣讨了个没趣,她又东摸西摸,搓搓桌子捻捻手,歪着嘴角看桌子边的菜单。
这番话又给了赵友娣底气,于是她真的提了一只鸡和一袋子散装的水果糖,称了一斤的花边饼干就上门了。
宋盈君家的院门大开着,装货的黄鱼车就停在院门外,苏美兰把准备好的食材往黄鱼车上装,待会儿她就出发到镇上去了。
果然,
“来来来小心呐了,我替你扶着。”
心里头烦这娘们儿烦得紧,一看就是有事来求老板娘来的。
奶奶个腿儿!要不是眼前没办法,她才不来这破地儿认低做小受这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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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盈君连看都没看她,忙着给厨房把切好的肉放在靠墙的大架子上。
末了又打量几番,眼里显出些嫌弃来:“就是刷这大白墙差点意思,我跟你说,我跟你大舅最近也跟了个做装修的工头,人家那墙上贴的枣红的瓷砖,老气派了!”
平时影儿都没见着,有事的时候倒是上门装熟来了!
宋盈君一刀砍在鸡腿骨了,鸡腿骨应声被分成两段。
就是一头弹簧卷都在抖。
“车把车把挂着了……哎……对喽!”
上:“她不是开店做生意了么!挺大本事,该她给咱们长辈东西,咱们能去她那儿坐坐就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
但她面上没表露出来,挑其他的说:“不是我说,你这脾气做生意可不行,你请的那个女伙记也是,都不知道给我倒杯水!”
赵友娣正想发作,但一想到还有事要求宋盈君,脖子一哽硬是忍住了。
赵友娣看得肩膀一缩,咽了咽口水。
宋盈君还是没抬头,手起刀落把鸡翅膀砍段:“呵!好歹也是大舅妈!你也是子君的大舅妈!还有……别小的小的喊,做了几十年人了,该学会尊
宋盈君冷笑:“自家人啊,你当时怎么不跟金牙卖自己女儿呢?”
进了院子,她就近挑了张桌子,把带来的东西往上面一放,假仁假义地要帮苏美兰搬东西,实则就是双手虚托着,就嘴上喊得起劲——
赵友娣听了来气,正要反驳,又见宋盈君说:“也是,你不让你自己女儿念书,去江城打工给钱给她大哥伍祖佑和她弟伍祖光,你这种人,有钱什么干不出来。”
“哎哎哎看着门槛……”
赵友娣气得脖子都粗了:“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我那时还被你告儿公安,都被关到派出所去了,你有啥气也该消了!我好歹也是你大舅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