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又喝了口奶茶,说:“这老板娘呀,招这领班的时候,老板们还不知道呢,开业的时候,老板们也不打算来,结果看到咱们市的潘书记和妇联的孟主任都来了,一个个都巴巴的赶过来……然后就看到了领班……”
郑飞燕不死心,看着餐牌,咬咬牙点了杯丝袜奶茶。
后来酒楼的老板想包她做小的,她不同意,老板就各种找事刁难她。
她坐的不是卡座,而是店中间的折叠桌,左顾右盼,跟旁边一人正在看报纸的老年男客人搭话:“这个领班挺厉害的嘛!”
有人回话,郑飞燕就不尴尬了,她把椅子挪近男客人那边,问:“我怎么不像啦,那我像什么?”
领班是个中年的单亲妈妈,以前就在大酒楼干过,有她坐阵,酒楼里那是再多人的时候都给客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大事小事到了她那儿都不是事儿。
老板娘进场,对她各种欺负,老板也就图她的样子,没真喜欢她,也不吭声,多重压力下,她就辞职不干了。
领班十分客气地说:“这位女士,真的不好意思,我感觉您不太适合,耽误你的时间了,您如果需要用餐,这边是餐牌,我还有事情要忙,先去忙去了。”
但是老板娘知道了这事儿,就容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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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客人报纸一偏,扫了郑飞燕一眼,说:“领班是真厉害呢!这儿的老板娘更厉害!不过嘛,别说人领班眼睛那么毒的,就我都看出来了,小姑娘不像干粗活的。”
领班老板就在这个协会里头。
男客人这时又抖了抖报纸,翻个面,说:“你呀,像享福的,不像打工的!”
领班最后都绝望了,觉得不行,就进厂,有些不正规的厂子,长期招工。但那种厂子工作时间长,离家远,她孩子小,她只是把这当成最后要走的路。
领班说得一气呵成,说完站起来脚下生风地回后厨了,郑飞燕坐在桌子边都没反应过来。
在打算进厂前,就遇上了幸运冰室开业。
她一个女人,家里有个年老多病的母亲要养,还带着个孩子,只能一忍再忍。
老人家估计也是闲得无聊,报纸放下,嗫了口杯子里的奶茶,说:“这个领班呀,可苦了……”
最后还是个好心人偷偷跟她说,说那个老板跟协会的老板们通过气了,老板娘也跟其他老板娘“吃过饭了”,没人敢用她。
老人家说:“再然后,就有人‘警告’这个老板娘了,说她要是用了这个领班,就别想着进江城的各大餐饮协会了,这个老板娘完全不带理会的,还骂那警告她的人,说那人不廉耻,欺负女人不算个男人,领班
郑飞燕听得入神,问:“再然后呢?”
郑飞燕决定不计较了。
郑飞燕一噎,觉得这话实在侮辱人,但是看对方的年龄,觉得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能这对于人家来说,这是好话呢?
回江城划算一点。
这么一掂量之后,她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工啊?工资多少?”
她感觉这男客人好像认识这领班,她得找找领班的切入点,好在这儿工作:“老人家,您刚才说领班是真厉害,多厉害呀!”
领班还是继续找工作,突然所有酒楼都不要她了,别说领班这个位置,就是应聘普通店的普通服务员,都没人敢要她。
男客人说:“你像旧时候军阀家的小姨太太。”
这个时候,酒楼的老板们就已经有各自的势力,成立了不同的“餐饮协会”,还有个“江城餐饮总协会”,基本所有酒楼的老板都在协会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