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摔了吗？”

“随你。”余醉拿了身衣服堂而皇之地就要换。

“我来给你吹吧！”陈乐酩踊跃举手，“我很爱吹！”

这样半悬空骑着对方一条大褪的姿势，让他浑身一僵，脑海里飞速闪过许多画面。

陈乐酩不明所以，茫然地挠挠脸蛋：“我是哥哥教大的啊。”

陈乐酩感觉自己要给一只温驯的大野兽吹毛。

只一个眼神就把他看得腿软。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把陈乐酩搞得手心全是汗，一抬腿就左脚绊右脚。

吹风机很快送到。

陈乐酩听不出真假，想了想，抬起一边膝盖，跪在他岔开的双褪间的空隙里，另一边膝盖跨过去，跪在他褪边的沙发上。

“你摸摸。”陈乐酩立刻追上那只离开的手，潮热的掌心握住他冰凉的指尖。

“不吹了，不爱吹。”

余醉就不动，说肩膀疼。

余醉反握了他一下：“还好。”

“嗯？什么？”

“你往外坐一点啊。”

“因为紧张啊。”他一本正经地嘟囔：“书上说，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会有些莽撞。”

余醉再一次扶住他，都无奈了。

陈乐酩听到他朝自己走过来，应该是换完了，就转回头，看到他顶着一头潮湿凌乱的黑发。

“张嘴闭嘴书上说，怎么，你是书教大的？”

余醉忽然冷下脸。

“茶几上有个喇叭。”他说。

“哇什么？”

“……”余醉一噎，嘴角勾起个小弯儿。

陈乐酩恍惚地眨眨眼睛，像找不到巢穴的鸟一般：“没怎么，就是觉得，这个姿势好熟悉……”

“去找。”

他坐得太靠里，沙发又宽，陈乐酩伸长手臂都够不到他的脑袋。

以前都是弟弟追着给他吹，弟弟不在后他就拿毛巾随便抹两把。

“哦。”陈乐酩转身去看茶几，果然找到个立麦，轻轻一按，就听汪阳问：“怎么了二哥？”

“十一点可以吗？我想和你多玩一会儿。”

余醉拿过床头的杯子喝水，狭长的眼睛微眯着，透过玻璃杯锁定在他脸上。

他讨厌吹风机的噪音。

陈乐酩赶紧扭头回避：“我听同学说你是混血，混的哪国啊？”

“怎么了？”

余醉撩起眼皮，看着他。

陈乐酩搔掻耳朵，觉得心里麻麻的。

“哇！”斯拉夫尤物！

余醉笑了，心想，你何止爱吹头发。

“就、就玩呗，有什么玩什么呗。”

“没什么，之前还以为是欧美那边。”

“玩什么？”

“这么大人了怎么总是跌跌撞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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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吹头发吗？还在下雪呢，别感冒了。”

门一响，他迫不及待地跑去拿，回来看到余醉已经坐好等着自己。

余醉说：“拿个吹风机上来。”

“晚上几点回？”

他低头摸摸通红的脖颈，本来岔着腿坐，忽然就并紧了，还欲盖弥彰地拿抱枕遮掩。

“俄罗斯。”

对周围环境失去听觉上的掌控，对守船人来说随时都会送命。

那声音一旦响起来就会把耳朵罩住，除了嗡嗡响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白色v领毛衣，灰色家居裤，懒洋洋地陷进沙发里，闭着眼假寐的样子莫名有些乖巧。

“没有，我走得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