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大学是怎么想去做兼职的？”

苏沐晴把配方表给林今则：“今则你说大学做过奶茶兼职，距离现在也没过多久吧？感觉你像刚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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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知足了。

两道不同的声音一齐响起，他噤声闭嘴，决定自己最好还是一句话都不要说了。

声音不是他的，来源于虞淮意。

林今则摇头，“我也才刚——”

“两年？看不出来呢。”苏沐晴表现的惊讶不像假的，“那你今年多大了？”

林今则莫名感受到一股压力，令他坐立难安，一时之间只想否认：“不不认识啊，碰见可能是巧合吧。”

出发前，节目组给了他们半小时换衣服准备，林今则没什么好收拾的，为了不耽误等会干活，把身上的白色短袖换成耐脏的黑色。

尾音落定，车内安静下来，司机驾驶技术很稳当，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再无杂音。

“这么厉害，我那时还什么都不会呢。”林今则胡乱夸了一句。

好在后面被星探看上，虽然没火起来，但平时一些通告和商演的钱足够他过得舒服。

林今则有点儿不安，他以前应该没和对方说过大学去做过兼职。

他没好意思说，“大四的课程比较少，平时在宿舍也没事做。”

很快车门再次被打开，苏沐晴上车，看到他们都在，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耽误了一点时间。”

刚坐稳，还没把包放下，就听见虞淮意忽然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咖啡店的装修颇有些旧时复古的味道，外面设有坐客区，几架秋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周围还种了不少花卉绿植，看起来很文艺。

他也识趣不再说话，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窗外飞逝而过连绵的山脉，缥缈的雾气在山尖涌动。

这是辆五座商务车，林今则却觉得有些逼耸，他不自觉动作放轻，弯着腰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和对方隔了一段距离。

他憋了憋，找不到应对自如的回答，悻悻道：“虞导也是吗。”

他张了张嘴。

“没有没有。”他连连摆手。

但虞淮意今天和他说了好几回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感觉不太对劲。

林今则大四那一年真的非常非常缺钱，他之前的存蓄都用来交学费和生活费了，大学四年下来口袋没剩几个钱，又即将面临毕业工作，焦虑得不行，一天兼职好几份。

他抿唇避之不答，低头假装翻找背包。

进门之后，一个女生迎上来，热情洋溢：“几位好，我是咖啡店的店长。”

“没事。”

“24。”

虞淮意态度还算可以，点头示意：“你好。”

“嗯，我想应该也是。”虞淮意轻轻眯了眯眼。

轻的挑了挑眉。

节目组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拿上自己的背包下楼，拉开车门，只看到虞淮意一人，苏沐晴还没有来。

“不是。”虞淮意看向窗外，似乎没了继续话题的意思：“我大学开始做电影。”

林今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我都毕业两年了。”

从民宿驾车到任务地点差不多二十分钟车程，几人刚才聊天的功夫就快到了。

节目组把车停在咖啡店门口，林今则下车，清爽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深呼吸一口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他转过头，虞淮意正看着他：“一般大学毕业两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年纪吧？”

他捉摸不透对方的意思，如实回答：“林今则。”

苏沐晴合上本子，笑道：“那我和虞导到时候就都听你的了。”

“哦。”虞淮意显然没在脑海中搜索出这个名字是谁，手臂支在车窗旁，漫不经心：“我记得自从前两天去青蕉录单采，和你碰见过好几次了。”

当然是因为没钱。

“嗯。”

——至少在他记忆里是这样的。

他说完，适当停了一下：“你认识我吗。”

他走在最后面，店门口的风铃伴随着几人经过发出清脆响声。

苏沐晴笑道：“我比你大两岁，和虞导一般大。”

“嗯。”林今则视线平移，转移话题：“沐晴姐呢？”

有限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也不能不说话，拘谨打招呼：“虞导好。”

就在这时，虞淮意有意无意地开口：“好像挺多大学生喜欢课余时间去做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