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封书信被送到他的桌前。

青莲仙尊大惊，那人的气息确实让他捉摸不定，一探入便感觉自己落入了无尽深渊，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季亦舒。

听见呼唤，季亦舒紧闭的双眼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视线逐渐清晰，他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小师弟正向她而来。

“我能感觉到他就在前面不远。”

这都是作为一个师父应该做的。

“小心！”

两人的身影逐渐被迷雾吞没。

“亦舒？她不是在长虫谷？”

这件事他并未对青莲仙尊说起，免得他徒增悲伤，所以青莲仙尊也只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历练。

长虫谷，外形肖似蛇而得名，那里布满毒虫，更关键的是距离他们所处的秘境距离十分远，主脑竟会跑到那里去。

但竟然他已下帖，秦灯藤就必须去一趟，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

长久的折磨让她虚弱，她露出一点微笑，还没维持多久，她便睁大了眼睛，粗哑的嗓音震出声音。

秦灯藤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没有人能强迫于我。”

在那个被剧情主导的世界中也唯有季亦舒并未对他有什么伤害，所以在最后，全剑宗上下，只留有她一人活口。

他说：“如果那人想要什么，让他来与为师做交易，他要的东西，我拼尽全力也会给他。”

山谷弯转曲折，突出的尖端像是蛇头，正吐着信子威胁着闯入者。

这山谷之中的毒物奈何不了他们，他的目标只有主脑。

但这并不是说她只有脾气火爆，人都是多面，季亦舒对他们的爱更像是细雨无声，不用嘴说，而是用行动证明。

围绕着他们的迷雾散去，他看见了被绑在树上的人。

后来便再没听见过她的消息。

不是因为他最疼爱秦灯藤，而是不愿牺牲一个弟子来换取另一名弟子的活路，要说交换，也只会付出他的一切。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些孩子，总该是要让他庇护的。

这个代价便是他一辈子的修为也就此止步，而他的灵魂将不入轮回，一旦死去，三千世界，不会再有他的存在。

单，但塑造那人的身体本就是逆天而行，他也是将自己灵魂为盾，灵气为哺，才瞒过世界意识，造出来一具无脸之身。

“一路多加小心。”青莲仙尊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不安，但如此以秦灯藤还有那位的实力，又有何人能够伤到他们。

秦灯藤看完后一簇火焰直接将它烧成灰烬。

本以为关于她的记忆已经淡去，却没想到只要一想起这个名字，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回忆便如洪水般席卷了他。

后来渐渐长大，季亦舒倒是没再揍过他们，只是幼时的记忆在，他们下意识还是会怕这位师姐。

山林间的迷雾越来越多，秦灯藤漫步跟在祁尘的身后。

“可以。”祁尘点头，毕竟都出自同一个地方，感知对方的气息自然是不在话下。

那是来自秦灯藤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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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仙尊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想要南游回来，但若是这个代价是以秦灯藤做交换，他必是不愿的。

看着他们的互动，以及祁尘毫不掩饰的欲望，他便明白了他们之间是何关系，青莲仙尊板着脸：“小藤，你可是…自愿？”

明明是很淡的语气，也没有多高傲的姿态，但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是虚假的。

“师父，行此大礼他可受不住。”秦灯藤弯着眸子，像是弯月晕染这一层银光。

她并不温柔，相反，是一个火爆的主，幼时他与南游便挨了不少揍，当然，大部分都是因为南游，而他是连带的。

主脑又怎会将师姐抓了去。

“这…在下谢过大人。”受此恩惠，青莲仙尊想以大礼谢过，却被一道力量扶起。

“季亦舒在他的手上。”他的那位大师姐。

秦灯藤握着红鞭，并未放松警惕。

告别了青莲仙尊，秦灯藤不过一日便到了南岭边境，长虫谷。

秦灯藤笑了一下：“放心吧师父，我不会付出任何代价。”他指了指身边的祁尘，“这位便是那人。”

“师姐？！”

知道主脑会自己找上门，因此秦灯藤并不着急，毕竟急的该是主脑，长时间灵魂离体，虚弱的是他。

每一次打架后她粗暴的上药动作也遮掩不了她眼底的心疼。

“你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