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汀和荒被抽得一愣，嘴里的尾巴和耳朵同时松开，俩龙崽趴在宝石堆里，大眼瞪小眼。

南荷华愣住了，眼睛眨了眨。

他嗷呜一声，爪子一蹬，像个小炮弹，呼啦啦滚过去，张嘴就朝荒的尾巴咬了一口。

不是卡尔的血？！那是谁的？！他低头看了看卡尔爪子上的血迹，猩红得刺眼，黏糊糊地挂在鳞片缝里，好像是刚从什么猎物身上蹭来的。

“什么叫脑子不够用！我这叫想象力！”

没等南荷华继续想，空气里突然多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鼻得让南荷华的鼻子猛地一皱。他抬起头，眼睛瞪向入口。

他瞪大眼睛，尾巴卷成一团，脑子里嗡嗡响。卡尔受伤了？！

荒这次没跟他计较，鳞片抖了抖，嘀咕：“这么多血……卡尔叔叔打什么去了？荒野里还有比龙厉害的家伙？”

他皱了皱小鼻子，爪子缩了缩，试探地问：“嗷唧……不是你的血？那是……什么的血啊？”

卡尔咧开嘴，露出一排尖牙，语气里带着点戏谑：“猎物的血呗。荒野里抓了头大家伙，皮糙肉厚，费了点劲。”

荒猝不及防，嗷地蹦起来，果子飞出去，砸在一堆金币上，汁水溅得满地。

血腥味浓得呛人，混着硫磺味，像把刀子刮过鼻腔。

荒气得鳞片抖得哗哗响，扭身一尾巴抽回去，啪地打在奥斯汀的翅膀上。

南荷华沉默……好了……回到龙巢也不是这么好！

他慢悠悠地蹲下身，眼睛眯了眯，语气懒散：“别慌，小家伙们，这不是我的血。”

不过还不用他自己上前，俩龙崽滚着滚着，就呼啦一下撞到他身上。

巨兽的爪子、尖牙、魔法失控的爆炸……

俩龙崽滚成一团，爪子挠，尾巴甩，嘴里嗷嗷叫。

卡尔低头看了看这群吓傻的小家伙，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像是笑了。

奥斯汀也愣住了，本来他和荒休战后，就继续在吃肉，但此刻爪子抓着烤肉，却忘了往嘴里送。

这股浓烈的气味让它们爪子发软，叽咕声都弱了几分。

他咽了口唾沫，爪子哆嗦着爬出宝石堆，小步子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卡尔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怪兽咬了？！疼不疼？！”

南荷华看得目瞪口呆，他这劝架的话……

他瞥了眼南荷华，眼睛闪了闪，“怎么？吓着了？以为我被怪兽啃了？”

“嗷！卡尔叔叔！”

南荷华怀疑自己感知情绪出错了。

笑了？！

用就多吃点肉，补补。”

他气得小脸鼓鼓，爪子一挥，尾巴啪地抽在奥斯汀和荒的脑袋上：“你们俩够了吗？！”

会把他误伤吗？

“卡尔叔叔？！你……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他跳起来，差点撞到荒。

“奥斯汀！你个笨蛋！咬我干什么？！”

“血……好多……”

卡尔走了进来。

三只小风裂鸟已经被吓得缩成一团，叽咕着挤到南荷华身后，浅灰色羽毛抖得像筛子，亮晶晶的眼睛瞪着卡尔，怕他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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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堆被撞得哗啦啦滑，红宝石、蓝宝石滚得到处都是。

这是天生的，携带在基因里的恐惧。

奥斯汀咬着荒的尾巴死不松口，荒急了，爪子扒着地面，扭头一口啃在奥斯汀的耳朵上，疼得他嗷呜乱叫，爪子乱挥，差点扫到旁边的小风裂鸟。

他的眼睛半眯着，透着股疲惫，翅膀耷拉在身后，边缘还挂着几滴没干的血珠。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

球球也慢吞吞地抬起头，眼睛盯着卡尔。

南荷华吓得一抖，爪子里抓着的宝石“啪”地掉到地上，滚进宝石堆。

南荷华猝不及防，嗷唧一声摔进宝石堆，绿宝石飞出去，咕噜噜滚到角落。

奥斯汀气得小脸涨红，蓝色鳞片气得要炸开。

这么多血！

他爪子一挥，甩掉几滴血，溅到地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像是被火山岩的热气蒸发了。

卡尔甩了甩尾巴，血珠飞出去，溅到岩壁上，染红了一小片紫晶。

彻底消停了。

每次不管谁打起来，最后误伤的都是他。

暗红色鳞片在火光下闪着微光，可那鳞片上却沾满了血，猩红的血迹从他的爪子淌到尾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火山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