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开口便是道歉，“只是你茫然无措的模样，很可爱。”

姜昭昭惊讶地看着手上的这个电子产品，不敢置信它怎么一瞬间，就成了如同老年机一般的存在。

那暧昧的，发痒的声音从她的鼻尖往下缠绕，姜昭昭松开了口，这似乎不是对他的惩罚，而是奖励。

她匆忙从陈淮礼身上下来，掩饰性地拿起平板，指尖按在界面上，电子产品就万分灵敏地跳到广告页面。

不能说出口的是，看到她睁着眼，只能依靠他的时候，陈淮礼的掌控欲达到了巅峰。

吃饱喝足后，身体告诉她需要懒洋洋地消化，她将头靠在陈淮礼肩上，划着手机。自从发现那一次的卡顿之后，手机像是终于不用苦苦支撑自己破烂不堪的内在一样，破罐子破摔，不光是指令接受缓慢，当她点开购物软件时，竟然闪退了。

她是个长情的人，用习惯了一个牌子，不会轻易改变。所以，尽管手机这么无情地对待她，姜昭昭仍是点进了这个牌子的旗舰店，各系列的手机看得眼花缭乱，她不懂什么参数，只是凭眼缘，选了一个最符合她审美的手机。

姜昭昭想回复不算是她的，但是这样重点会完全跑偏，于是她双手拢住了陈淮礼的脸，“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重要的是我去了你的琴房。”

将平板扔给陈淮礼，换来他一声轻笑。

但是，刚刚他也只是纯然在照顾她。

但是她的下一句话，又和综艺没了关系。

平板已经没有声音了，先导片不过才一个小时，早

这句话说完后，恍然反应过来，如果陈淮礼有心隐瞒，他会将盒子藏到更隐蔽的地方，而不是大方地放在一眼就可以看到的琴房。

等到下周三，发放工资的时候，就将手上的这一个换掉。

脸上的漂亮笑容，窗外狂风垂落的花瓣，都堆砌不了如此绚丽到糜烂的笑。

姜昭昭忽然开口，“最后一期的拍摄地点，选在了乌城。”

只是垂了一下眼，他的笑容又变了，从罂/粟变成了栀子，似乎是不好意思开口，下了几番决心后，才在姜昭昭的耳边喁喁私语。

“我原谅你了。”她直起身，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也让自己离他远一些。

已播放完毕，于是广告页面占据了几乎整个屏幕，模特手中拿的饮料，看起来像是夏日的天空那样清爽。

黑夜中，他餍足地笑了笑。不能再玩太多次这样的把戏了，会吓坏她，也会——上瘾。

他轻轻吸气，情动在眼里闪现，“是我的错，偷了你的手帕。”

她的话有些没头没尾，但是陈淮礼很快反应过来，姜昭昭是在说综艺拍摄的事。

姜昭昭赶紧捂住他的嘴，慌乱中，竟然与进来收拾食物残骸的阿姨对上眼。

她说：“我今天去了你的琴房。”不知道为什么，她能从乌城跳跃到琴房，隔了几千里之远。

而陈淮礼就这样让她咬着，转过来的脸，有旖旎的神色。

她干脆点明，“我看到你放在鼓上的盒子。”

陈淮礼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关上灯，再度道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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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故意让她发现的。

陈淮礼却在纠正她的用词，“也是你的。”

姜昭昭有预感，即使她拒绝了对他的惩罚，陈淮礼也会让她惩罚于他。

果然，陈淮礼拉过她，让她坐在他身上。

想起南洱的这次经历，与刚刚的场景，有了微妙的重合。她不喜欢将自己全然交给他人，一举一动犹如傀儡，即使那人是陈淮礼，也不行。

仰起头后，樱桃表皮的颜色从脖颈慢慢蔓延，金玉敲击的清冽声音也缱绻万分，“我犯了错，任你处置。”

姜昭昭磨了磨牙，然后，咬住他花茎一般的脖颈。那一侧的皮肤很白，咬下去肯定会有红痕，但是不会有花汁溢出，她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我今天尝试过，为樱桃梗打结。”在她的唇畔，他的吐气都带着热度。

思维纠缠如一团繁杂的毛线，干脆先不去想它，姜昭昭说起另外的话题：“想去换个新手机，你帮我参谋一下。”

深夜的室内，不可避免地染上生涩的味道，这味道并不好闻，所幸有香薰燃烧得持久漫长，将这股味道掩盖了下去。他擦去姜昭昭的额上的汗，怀中的人已经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