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480元。”他说，“整整四百八，我还排了三小时的队，就来看个你？！！！”

“你好。”姜枫问工作人员，“我可以和雪花老师合照吗？”

你们，什么时候都蹲下去了？

“你知道？”姜枫惊喜地抬头。

“然然，师兄的头有点疼。”季行川说。

苟住，小然。

冬季老师从嘉宾席后方缓缓升起。

姜枫：“潘潘潘潘潘……”

“他不是去同学聚会了吗？”方知然问，“他也在胡扯！”

雪白的发丝垂在少年的额前，少年垂着头，额前的小龙角若隐若现。

“嗷啊。”潘栩一声惨叫。

“我再也不想来漫展了。”季行川说，“我本来是想试试。”

昨天的组会有被累到，还是先看看冬……

“冬季老师。”一脸茫然的漫展策划走过来，“您的粉丝已经来了，请继续签售。”

方知然：“？？？”

季行川：“。”

面前的粉丝仍在问候：“……但是，你的更新实在是太烂了，写文是持之以恒的事情，要对得起读者的爱，不能因为点小事情就请假。我看好这本书，它很有潜质的，非常好看，老师加油写，别的不重要的事情可以先放放。”

怎么跟网不好似的，说话卡壳。

雪花老师把嘉宾席的桌子掐出了两排指甲印子。

“好好好。”潘栩说，“我错了，后边一定好好写。”

姜枫：“？”

雪花老师的嘴巴紧抿着，白睫毛微颤，我见犹怜。

这ser这么漂亮，能拍张合照，480也算不亏，那俩纯属意外。

潘栩捂住了脸，冬季挡住了眼睛。

姜枫的瞳孔开始涣散。

姜枫：“没人啊。”

“你好，久等了。”冬季声线启动。

季行川：“……”

嘉宾席的桌子下，方知然和季行川团在一起，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潘栩抬头，双手递出签好的书。

潘栩：“……”

潘栩尴尬地捂住了眼睛，惨不忍睹。

姜枫深呼吸：“我想和小雪花拍。”

“老师，终于见到你了！”小姑娘高兴得说个不停，“老师你看起来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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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老师提着过长的衣摆矜持地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嘉宾席前。

季行川也看了过去：“？？？”

潘栩：“谢谢你送我的礼物，太贵重了……咦？a大钥匙扣耶？”

姜枫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震怒。

双方的笑容都消失在嘴角。

“我受不了了。”方知然崩溃地说，“我今天不应该出白发少年，我应该出空气。”

潘栩今天快被骂成穿山甲了，他埋头哐哐写特签。

“怎么了？”季行川问。

方知然气急败坏，一爪子抓在了潘栩的小腿上。

边看过去：“是校友吗……吗吗吗吗吗？”

“从某种程度上讲。”季行川说，“他确实是在同学聚会。”

这段时间一起卷项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说戴口罩了，姜枫敢说潘栩化成灰他都认得。

潘栩：“？？？”

“雪花妹妹。”姜枫开心地说，“可以跟我比心吗？”

“消消气。”潘栩汗如雨下，抬手一指，“不止我啊，这里还有两重磅嘉宾呢！快看！”

“当然可以。”工作人员说，“480的票价是可以和任一位老师合影的，不过您不和汲羽老师拍吗？”

“让他走，快点。”方知然说。

“雪花老师，小雪花。”工作人员来提醒，“休息时间到，出来营业啦。”

姜枫：“？”

是哦，姜枫心想，这480块，得回本啊。

方知然冉冉升起。

“嘘，嘘。”潘栩连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潘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