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池南暮移开视线,“很漂亮。”
“差不多得了吧?我当时吓一吓你,又没有真的向江初告发你的心事,反而是你差点把我送进监狱,我没有跟你计较,你倒先讨厌我。”喻宕抬起手肘,往右戳了戳。
说着,白冬槿又朝池南暮扬扬下巴,相当神气,寻求认同,“对吧?”
见状,白冬槿没忍住大笑,“哎哟,你还总说你是池南暮的朋友,结果人家看见你就烦,你还不如我跟他熟。”
喻宕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回旋片刻,忽然说:“我看你们就在这里举行婚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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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聊,”池南暮绷着脸,“我们不是联姻,是自由恋爱。”
喻宕一愣,倏地觉得有趣,笑着回击,“联姻归联姻,至少有婚礼。”
?
白冬槿正和剧组的男三号嬉笑,被喻宕抓个正着,而后被抓着后颈拖过来。
池南暮并不是身体不适,只是对古装的江初毫无抵抗力,随便一笑,都跟在他心上挠痒一般。
“你俩小声点,正拍摄呢,别吵到工作人员,”江初察觉到池南暮的情绪,立刻说,“我带你去车里休息。”
手臂挨上肩膀的那刻,池南暮感到很不适,蹙紧眉头,往前跨一大步,尽量远离喻宕。
“嗯。”池南暮抿紧唇。
池南暮这是在嘲讽他?
被人打断计划已让池南暮烦躁,现在还被戳到痛处。指尖随即不受控,在椅背上轻点,发出哒哒的细响。
喻宕听见声音,垂眼一看,叹口气,搬过另一张折叠椅坐到池南暮身旁。
分明是蓄谋。
“在这里待几天?”
“嗯,元旦是三天假期。”池南暮避重就轻。
“既然江初怕你再出意外,那这深山老林里,货车开不进来,精神病患者也找不着路,不是挺安全的么?”喻宕努努下巴。
白冬槿一个人就已经很吵闹,行为跳脱,还总爱来找江初,池南暮经过数次相处,才能勉强习惯他的行为。
“怎么了?”江初挥挥手。
山林里条件差,住宿离这里远,累了就只能蜷在保姆车里小憩。
什么顺道来看他?
“没事?”江初不信,抬手触碰池南暮的额头,以为他在发烧。
“三天。”
现在再加上喻宕,吵闹加倍,池南暮很难不焦躁。
“我不会腻。”
“我和你的日程一样,”池南暮有点尴尬,“除了你拍摄时,我坐在旁边看着。”
如果可以,池南暮完全不想与喻宕作同学,从高中到出国,不同系了还同校,回国后因为产业相交,仍要打交道,常年被吵得烦躁焦虑。
两人的视线一齐汇过来。
翌日清晨时,池南暮坐到休息处,挑了一个极好的视角看江初。
池南暮似是回魂,喉结不自然地动了两下,眼神仍是失焦的,“没事。”
江初忍俊不禁,凑近了些,想抱着池南暮,亲昵贴着,但池南暮却愣愣望着他,眼神失焦,被抽了魂似的。
进了车,江初关上门,语气有些责备,“你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你定的计划是什么?快告诉我。”
“那你这三天可以一次性看个够,看到腻味为止。”
池南暮不屑回话,深吸一口气,视线重新放回江初身上,看着飘逸的身影,指尖这才停止敲动,面色平和,呼吸平静。
“是是是,都是我的问题,所以这事情能翻篇吗?池同学?”喻宕又问。
然而,计划总是会被打乱的,聒噪的联姻夫夫没法去吵正在拍摄的江初,遭殃受害的就只有池南暮。
“你就这么坐着看我拍三天?”
干坐着无聊,白冬槿闲得打起瞌睡,喻宕只好与池南暮说话,“你准备一整天就坐在折叠椅上看江初?不无聊?”
“这主意好啊!”白冬槿不知何时醒了,附和道,“我们今天悄悄准备,明天就给初初一个惊喜。”
然而江初还未说话,某个轻浮声音就先到。
闻言,池南暮转头,眉头蹙得更紧。
“我没有送你进监狱的能力,是你的账务不严谨。”池南暮冷淡地说。
江初一怔,而后轻笑出声,掌心覆到池南暮的胸膛,“心跳得这么快,有这么喜欢?”
“顺道?我怎么觉着像是刻意来的?”喻宕挑挑眉,很自来熟地走近,把手臂搭到池南暮肩上,站没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