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暮立刻停住脚步,不走了。
对视之间,那种侵占的,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又来了,透过镜片,仿佛能将他吞噬,肆意掌控在手里把玩。
“初初,别动,”池南暮放软声音,“让我抱抱。”
“对。”江初重重点头。
“池南暮你”江初抬手,想推开池南暮,却先被攥住手腕。
不安好心的流氓。
自从换上金丝眼镜,池南暮不仅变强势了些,有时甚至会故意“示弱”,非常懂得如何拿捏江初。
呼吸很近,热乎乎的,耳朵被捻得发烫,犹如火烧,撩拨得江初哪都不对劲。
“没什么。”池南暮移开视线,快速将剩下三颗耳针戴好,似有些犹豫,顿了一瞬,手指最终没有放开江初的耳朵。
江初怀疑这人是在偷偷嘲笑他,右手一抬,趁其不备,摘掉池南暮的眼镜,动作相当利索。
“真的吗?”池南暮小心翼翼问,“你确实喜欢?”
池南暮是故意的。
“我以为,你喜欢我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得强势,”池南暮低声说,“抱歉,我弄错了,以后”
“那你凭感觉走。”
但要亲口承认,实在羞耻,江初难得红着脸,语焉不详,“总之你保持这样就好,不要问东问西!”
江初没听明白,“这样是什么样?”
江初更疑惑,刚要开口问,耳洞与针相连的地方,忽地被指腹轻抚,先是暧昧轻触,再又重重地摁。
江初咬紧下唇,以免丢脸地低哼出声,尽力忍了几分钟,直到他再忍不住,不慎轻哼一声,听见池南暮的低笑,才羞耻地发狂炸毛。
“好。”池南暮似笑非笑,缓慢地解开领带,反常地拿在手里,不去放到该在的位置上。
江初没来由地紧张,咽了口唾沫,稍往后挪动,“不然,你还是收敛一点吧。”
“等等,”江初打断,“我没有说不喜欢!”
“马马虎虎,”江初侧开视线,佯装高傲,“不过正好与我的戏服相配,好看吗?”
不仅不讨厌。
胡说八道!
“摔倒了,你会受伤。”池南暮很认真地说。
江初捂住耳朵,防止池南暮再作乱,“我生气了。”
江初翻了个身,慵懒地侧躺,半截衣领松垮,控诉道:“池南暮,你最近总是欺负我!”
“抱歉,”池南暮沉默片刻,俯下身与江初平视,“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池南暮,你还准备玩多久?!”江初瞪着眼睛,正准备用发脾气来掩饰羞赧。
耳处逐渐泛起一阵难忍的麻痒,撩拨得心口飘忽,悬空失重一般。
甚至有一丁点期盼。
“喜”
江初本想反过去捉弄,让池南暮重新说,却先听见一声不安的“初初,我看不清路。”
池南暮正在解领带,闻言一愣,“我欺负你?”
竟然说他可爱?
不过就是“捏捏”耳朵而已
不走了,只是因为怕摔着他。
“嗯,很可爱。”池南暮似是话里有话。
江初抬眸,警惕地瞪视,抬起另一只手,把两只耳朵都捂得严严实实,不给流氓戏弄的机会。
果然,江初最受不了池南暮用这种语气说话,瞪他一眼,任由他将自己压往墙边。
总用平淡的语气让他心软。
“抱歉。”池南暮面上道歉,语气里却掺杂得逞的笑意。
等到视野清晰,池南暮才继续往前走,步履稳当,进了卧室,才把江初轻轻放到床边,动作轻柔。
受到这种刺激,江初整个人往墙里躲,但避无可避,只能缩在池南暮怀里,左耳连到侧脸颊,滚烫无比。
没了眼镜,视线相当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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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处一阵空虚,江初还没有回神,刚要放下警惕,池南暮又倏地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耳尖。
这人真是
“抱歉,”池南暮低声问,“我的礼物,你喜欢吗?”
,江初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静谧时,玄关的灯暗了,壁炉火光摇曳,在墙上映出昏暗的影。
谁知,池南暮根本不纠缠,一下拿开手,立刻就不碰了。
流氓本人却不被震慑,甚至觉得江初谨防的模样可爱,池南暮勾起唇角,这才从墙边退开,抱起江初往卧室走。
江初抿了抿唇,还是将眼镜架到池南暮鼻梁上,重新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