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笛:【还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摄像头不是已经拆了吗?你不会扒着猫眼看吧!窥探别人家的隐私,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邻居:【老情人?】
闻笛露出老人地铁的表情,这都哪跟哪。
他赢了?!
闻笛:【调料不小心撒了。】
于静怡是南方人,雪的诱惑盖过备考压力,很快从房间里钻出来。
今晚的北京格外安静。夜色黑压压地积在窗户上,只能听到细微的窸窣声。闻笛想起来,天气预报好像说有雪。
何文轩嘴角抽搐两下,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转身下楼。
“我舍友有时候晚回来,所以买了几瓶防狼喷雾,”闻笛放下瓶子,拍了拍手,“我五年前就想干的,可惜你没给我机会。”
这人脑筋栓何文轩身上了?还打了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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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上门,走进卧室,倒在床上,感觉这倒霉的一天终于舒缓了点儿。
闻笛:【关,你,屁,事。】
闻笛盘腿坐在床上,浏览着消息,挑了挑眉毛。他不作声,人还自己聊起来了,在这唱独角戏呢。
启动。
何文轩被刺激得涕泗横流,一边咳嗽一边抖落衣服,狼狈不堪。
第一次!
邻居:【那人是谁?仇家?】
嘴里喃喃唱情歌,就像知更雀似的
闻笛:【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见面的好。】
邻居:【楼道里怎么有股怪味?胡椒?辣椒?还有烟?】
狗鼻子吗,这么灵?
邻居:【现在冬天,楼道不开窗,这味道什么时候才能散掉?】
闻笛:【你想象力真丰富。】
邻居:【刚刚是不是来人了?】
闻笛:【我前男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管这管那的。一天到晚挑别人逻辑,你看看你自己的话有逻辑吗?】
邻居:【这关乎我的生活质量,我很在意公共空间的卫生情况。不会那个人来一次,你撒一次吧?】
拖着鼻涕真情告白的丢人行径,但凡有自尊心的人都干不出来,更何况天之骄子。何文轩拼命抑制咳嗽的冲动,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
邻居:【你跟老情人掐起来就好看了?】
他刚刚,是不是,跟邻居吵架,赢了?
闻笛看着他的背影,闷气像雨后乌云,一扫而空。
邻居:【你是不是把调料撒人身上了?】
闻笛满意地闭上眼睛,决定健康作息,早早熄灯睡觉。可惜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在梦里一脚踏空后,他冒着冷汗惊醒,一看手机,两点。
闻笛:【所以你确实扒着猫眼看了?】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对面再也没有回复。闻笛瞪着手机,过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邻居:【你选择楼道这种公共空间吵架,就是默认不算隐私,旁人可以观看。】
闻笛:【你又不睡楼道,明天早上不就没味儿了。】
邻居:【厨房调料能撒到门口?】
闻笛:【睡你的觉去。】
闻笛摇摇头,心说你不到一米七的身板,胆子还挺大,随便就能跟死对头线下面基:【我们这么多陈年积怨,见了掐起来,多不好看。】
邻居:【你不开门不就好了。我上次来你没开门,老情人来倒是愿意开,你开门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你应该开车来的吧,”闻笛说,“你现在不适合坐公共交通。”
这一天真闹腾。先被教授挑刺挑上了火,再被瞎眼的兔崽子气吐了血,转头又遇到自恋前男友。好在完成了五年前的夙愿,又成功吵赢了一架,画上了圆满句号。
邻居:【为什么?】
红棕色颗粒在空中飞舞,掀起呛人的雾气,落在对面的人身上。西装、眼镜、发胶精心修饰的脑袋,全被刺鼻的粉末盖住了。
然后手机震了震,闻笛拿起来一看,翻了个白眼。又是隔壁那讨厌鬼。这家伙才安静没多久,怎么又跳出来烦人?
闹了一天,闻笛脑子嗡嗡响,懒得吵架,没搭理那人。谁想到,他放下手机去了趟厕所,回来一瞧,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
他跳下床,凑近窗户仔细瞧,外面果然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北京干燥,连雪都只是细碎的一点,落到路上就不见了。
闻笛隐约看到次卧的灯亮着——于静怡还在挑灯夜战。他走去敲门,冲里面喊:“下雪了,要来阳台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