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怔了片刻,默默低下了头。
这一天,他们难得忙里偷闲,邀请沈逾过来就是为了庆祝他们即将出道。
你别诽谤我了!
周日这天,秦砚去了公司,而沈逾则应邀去了一家私密性高的俱乐部,和从前木偶乐队的成员见面。
想着秦砚不至于连个小孩子都糊弄不过去,沈逾最终还是让他走了。
沈逾唇齿发酸,那股酸楚随着津液缓缓蔓延,直抵大脑。
舅舅摆摆手,让他冷静下来:“医生告诉我,这是个良性肿瘤,只要做手术切掉就没事了,就是你舅舅我身体基础病有点多,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太好,所以这个手术有点麻烦。”
“在想什么?”
“之前因为事情没处理好,就没跟你说,现在想着得知会你一声,让你知道有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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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秦砚他特意从北京请了这方面的大牛过来,又请了一整个专业的团队给我做手术。这肿瘤就安安全全的切掉了,之前不说是怕你担心,现在事情已经了了,人秦砚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想着总得让你知道这个事。”
他正迟疑,是该澄清自己的清白的重要,还是保住秦砚的秘密比较重要,一旁舅舅插话道
舅舅刚开始还支支吾吾,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仔细想来,自从两月份那次吵架之后,两个人之间就没有再好好的沟通过。一切都发展的那么迅速,如同浪潮来时的海岸线,被迅速推向一侧,无力挽回。
有什么用呢,问他有什么用呢?
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木偶乐队首支单曲录制完成,即将向全平台推出,同时公司还为他们接了一档大热的综艺节目,方便他们宣传,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出现在大众面前。
“其实前段时间,就去年底的时候,我跟着公司做了体检,检查出来身体里面长了个肿瘤。”
他走回房间的时候,秦砚跟祝嘉启已经从里面出来了,他对着沈逾眨了眨眼睛,表情狡黠,仿佛在说:
秦砚结束了一个电话,看着他发呆模样,好笑地伸手揪了揪他脸蛋。
许许多多的问题梗在他的喉咙,成千上万的不甘和疑惑想要向他求证,然后在看到秦砚那双清明见底的眼睛时,沈逾所有堵在喉咙里的问题,又全都吞了回去。
车子驶出小区,沈逾坐在后座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怔怔地发呆。
祝嘉启没怎么样呢,沈逾被他说的满脸通红,要不是有人看着,他都想大声地喊:
问一个忘记一切的人问题,只是一场单方面的谴责。
秦砚眨眨眼,一副“不是我的错”的表情。
“什么?!”沈逾震惊喊出。
——
沈逾心情复杂,他低声问:
“可是,可是就在隔壁呀。”
沈逾:“”
祝嘉启小小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迷茫。
祝嘉启转向沈逾,一脸天真无邪地问。
被困在回忆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就不应该因为秦砚这些日子的表现,就对他放心。
“哥哥,秦砚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没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大概他们已经顺理成章地领了离婚证,从此以后互为路人。
“好吧。”
“啊?”
“让他们说话去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舅舅,什么事啊?”
“我”
沈逾:“”
“检查是年底的事,一月份做的手术,术后一直吃药,上个礼拜去医院,医生说我恢复的非常好,应该不会复发了。我是该谢谢秦砚的”
“什么时候的事?”
因为下午的时候,秦砚电话就不断响起,有工作的事情要他处理,两人就没留下吃晚饭。
“没事了没事了,你听我说啊。”
等秦砚和祝嘉启进了房间,舅舅把沈逾叫到了阳台上。
舅舅叹了口气:
恍然回首,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沈逾听着他碎碎念叨,那些话语像是风一样从他耳边掠过,恍惚地穿过他的大脑。他仿佛听见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进去,思绪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模糊而遥远。
“到底什么事啊?”
放心,区区一个小孩子,我已经将他敷衍住了。
“隔壁也不行,隔壁你哥也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心里就会想我,我们时时刻刻不能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