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在哪里签名？”

他看一眼谢玄之，见对方目不斜视，神色自若，一时摸不清他的态度，便也不说话。

病号服女孩又把签名抢回来，珍惜地抱在怀里。

“你说得对，你上，要两个。”

谢玄之点头，“带我去看看吧。”

“……我也这么觉得，我不太敢。”

谢玄之低头，看着这个两眼放光的女孩，没有回答。就在谢廷东打算出声把两个女孩赶走的时候，谢玄之笑了笑。

女孩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在，在……你等等，我找找……”

“我看八成是，他还穿着戏服呢，应该是演员吧……他的假发好逼真啊，话说我第一次觉得男生留长发好看。”

电梯门打开，两个年轻女孩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裙子，打扮时髦，另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半个身子靠着前者的肩膀。

“也对哦……”

病号服女孩目光炯炯地投向谢玄之，长身如玉，面若秋月，穿着一身道袍气质更是风雅。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一种兴奋，那是看到帅哥时的激动心情。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医院里还有几个护士和患者来来往往。

谢廷东和谢玄之进电梯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人，他按了九楼，电梯缓缓上升。

院部的地下停车场停下，谢廷东赶紧下车替谢玄之开了车门。

“前辈，我父亲就在这家医院，在九楼。”

谢廷东看了看穿着道袍的前辈，据他所知，前辈长期住在凤凰山，基本没有离开过。他上一次下山还是因为自己的爷爷去世的早，没有来得及把关于凤凰山的事交接给自己的父亲，前辈才亲自下山处理此事。一晃眼也四十多年了，社会变化发展的太快，前辈四十多年没有下山，对这些应该很陌生吧。

“可以。”

黑裙女孩一把抢过那张病例单，“说好的要两个签名呢，你怎么回事？”

“欸。”谢廷东欸了一声，带着谢玄之坐电梯上楼。

“哎呀你别抢我小哥哥的签名啊，这不是只有一张纸嘛，下次下次，下次一定帮你要。”

叮的一声，电梯在九楼停下，电梯门开了，谢玄之走出去。

谢廷东听着耳边的嘀嘀咕咕声，很想告诉她们，你俩的声音并不小，我们什么都听见了。而且，我看上去很像经纪人吗？

“……不然你上吧……我怎么觉得有点不敢和他说话。”

签名？

“小哥哥，我没有纸笔，能不能用这个写？”病号服女孩眼巴巴地望着谢玄之。

病号服女孩和黑裙女孩摸遍身上的口袋，想找出纸笔，最后只找到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病例单和一支口红。

同伴很理解她的心情，毕竟人以群分，颜狗的朋友大多都是颜狗。“好帅啊，是不是哪个公司没出道的艺人？”

“旁边那个是他经纪人吗？要不我们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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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裙女孩翻了个白眼，“快让我看看帅哥的签名，他叫什么名字？”

“要不我们去要个签名吧，以他的颜值以后出道了肯定很火，到时候签名就不好要了……”

谢廷东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刚要开口，电梯停下。他抬头一看，只是三楼。

“谢谢小哥哥，祝你出道以后大红大紫，奥利给！”

“你们还要进来吗？”谢廷东见她们一直盯着谢玄之，不太高兴地问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那个穿病号服的女孩磨磨蹭蹭地挪过来。

要不然他主动向前辈介绍一下。

两人见到电梯里的谢玄之，愣了一下，险些以为自己穿越了。

“你疯了，要是经纪人，肯定不会让别人接触自己的艺人的，签名更要不到了……”

……

谢玄之低头用口红在病例单上画了几笔，看的谢廷东欲言又止。

“要要要。”

谢玄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电梯还在继续向上，里面传来两个女孩嬉笑的声音。

身后，拿着签名的病号服女孩握拳笑的开心。

黑色短裙的时髦女孩还没张口，半靠在她身上的女孩激动地站直了身子，拉着同伴在电梯另一侧站好。

“小哥哥，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病号服女孩偷偷拉了一下同伴的衣角，看了看电梯另一边穿道袍的年轻人，低声说，“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