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注意力放在画架的那幅画上：“那这幅画呢？”

杜曼文平日醉心音乐与教学，不怎么关注那些八卦新闻, 也不清楚这段时间与燕清羽相关的各种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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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简怕他不自在，又继续给他介绍：“还有那两个木柜子。空的那个用来放以后给你的画，另一个我想着上面放你的奖杯和奖状，下面放我的。”

两世，对燕清羽来说隔了六年多，终于再次听到杜曼文熟悉的声音, 他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手。

姜云简笑着在燕清羽指节轻吻，给出了和以往一样的回答：“不是情话，是真心话。我不懂怎么安慰人，不懂怎么哄人，所以我能做的，只有把我的真心全都展示给你看。”

只是没来得及完全握紧的手心, 很快就被姜云简宽和温暖的掌心所覆盖。

杜曼文的声音也满是笑意：“难为燕燕还惦记我，我最近好着呢。”

“曾经，我把自己藏在漆黑的房间，是因为我觉得我宣泄情绪画出来的画，玷污了顾老师教授我的初衷，玷污了顾老师那样绚烂明媚的色彩。”

杜曼文那边很快接通：“喂，燕燕？”

这不仅仅是习惯的延续，更是无条件的爱的延续。

燕清羽小声嘀咕似的：“姜云简，你再说这样的情话我真的会感动哭的。”

燕清羽神色柔和：“老师您这说的什么话？您可是我的恩师, 您对我的教导之情我才不会忘记呢。”

他的幼年除了音乐就是画作，画作对他来说也有着非凡的意义。

燕清羽也不阻止，反正他早就已经在明面上和燕家撕破脸了。

“姜云简……谢谢你。”

燕清羽：“你要给我画这么多？”

姜云简：“那两个人渣不值得我多费心思和口舌，这样最方便。”

“呕心沥血培养我们的老师，怎么会苛责怪罪她们一直以来最为得意的学生呢？”

燕清羽对姜云简的心理剖析很敏感，生怕他一不小心就陷回原来的死胡同。

燕清羽下意识也收紧了与姜云简相握的掌心，心底充斥着酸甜绵密的感动。

这次就轮到姜云简稍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说：“这画是补你的十二岁生日礼物，还没画完。这个画室本来也是想着等你生日那天再带你来……”

他这话说得霸气，燕清羽却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你堂堂姜氏集团总裁，怎么还做起抢东西的勾当了？”

姜云简温声：“因为我想告诉你，是因为有你，这个画室才会从阴暗的仓库，变成现在这样明媚的展示屋。”

或许是十指连心，指尖的柔软触感也轻轻地落在燕清羽心底，软乎乎地将他包裹。

燕清羽偏头, 对上姜云简温和的目光，回握住他的手，终于重新扬起笑脸，对着电话那头回应：“是我老师，好久没联系啦，老师您最近怎么样？”

燕清羽：“那你怎么忽然提前了？”

姜云简温和点头：“好。都听你的。”

杜曼文：“不说我了，燕燕你最近如何了？这段时间似乎一直没再听说你有演出的消息, 是遇到瓶颈了吗？”

燕清羽下意识蜷缩指尖，却只是把姜云简的手握得更紧。

燕清羽因为姜云简的话沉默了会儿, 随后更紧地回抱住他。

他戳着姜云简的脸说：“我妈妈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你又不是真的心理变态才这么画，妈妈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了，也只会夸你摸索出了不同的风格。”

姜云简低笑一声，将他抱紧：“你说得对。在你把我打醒之后我才想到，我是顾老师最得意的学生。”

姜云简将燕清羽拉到自己怀里，燕清羽也顺势坐在他腿上，被他轻轻圈住腰。

“你以前的那些奖项，等你这次针对封江冉的计划结束，我再派人去燕家给你抢回来。”

燕清羽拿出手机，深呼吸一次后终于拨通了杜曼文的电话。

燕清羽直起身，终于鼓起勇气：“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杜老师，我们下午就去见她。”

杜老师对燕清羽亦是如此。

顾老师对姜云简是如此。

姜云简握紧燕清羽的手心，眸色柔和：“不止。在补完以后，你每年生日我也会延续顾老师的习惯，为你画一幅画作为生日礼物。往后，你的所有生日都在被期待与祝福着。”

姜云简摇头，揽住他的肩膀：“这是你教会我的, 是我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