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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问，问不出来，张鹤邻这里走不通，看来要想另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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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世子一口就咬定了，裴昭还在生病？

张鹤邻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宁郎君唤我管家便好。“

小蓟跟着他出了园子，入了自家的别院，有些好奇。

做的般，看不见半点的茧子。

时宴朝与时宴暮分明是一对兄弟，可在裴昭的口里，一个人很蠢，另外一个却截然不同。

裴昭随口道：“宁宁学过武么？”

宁离摇头：“我看不太出来，但是我知晓，他的气色不太好……可惜我从前没有学过医术。”若是要他想，请了大夫来给裴昭看看才好，但裴昭彷佛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似的。

张鹤邻赔笑道：“宁郎君，还请体谅些个。这等事情，事关主君，若是无应允，奴婢也不敢朝外说的。”

窗外天光静悄悄的，树桠与栏杆俱安静，只有无声的人影，侍立在屋檐下。

宁离忽然又想起一遭：“他的那个兄长……会找我麻烦么？我听说似乎很厉害。”

见此情状，张鹤邻不由得也放轻了口气：“宁郎君？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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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蓟道：“郎君，裴郎君又病了么？”

裴昭微微侧眸，凝望着宁离懵懂的侧脸：“若是他家遣人赔礼道歉，你收下便是。”

“唔……”

夔州脐橙 你想要重新学武吗？

“我听说他在御前行走，奉辰卫里侍奉。”宁离疑惑得很，“不是一家只送一个人入京么？时家竟然送了两个！”

张鹤邻便迎过来，将将要说话，却见着宁离手指竖在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

他道：“学的如何？”

裴昭道：“因为时家大郎，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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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示意他到近前来：“张先生，行之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裴昭：“……”

裴昭当真是无奈。

望着宁离亮晶晶的眼睛，裴昭实在是不想打击他的自信心，可宁离一副求他夸奖的模样……

宁离些微苦恼：“我问过了，行之不愿意与我说……”甚至连咳嗽都想要掩盖着，不教他发现。

裴昭决定转移话题：“宁宁活泼可爱，也是我平生仅见。”

张鹤邻道：“宁郎君既然担心，何不直接问我家主君？“

好生奇怪。

他垂眸，望着坐在自己跟前的少年郎君，宁离一脸感叹，清澈的眼眸中不仅有敬佩，还有更清楚明显的望而远之，那是真心实意的这么想。

“时宴朝么？”裴昭淡淡道，“不会。”

大抵在宁离的心中，入京是一件吃大苦头的事情，但凡是有些想法的，都恨不得躲开。时家竟然敢往这龙潭虎xue里送上两个，实在是艺高人胆大。

宁离顿时眉眼一扬，万般自豪：“师父夸我天资绝伦，乃是他平生见过的唯一一人呢！”

这答案并不出裴昭所料。大雍武道蔚然，何况沙州，更是民风剽悍，宁离学过是常理，要是没学过才是奇怪。

宁离点了点头。

宁离只是将他望着，却是十分执拗的样子。

“他不想我看出来。”宁离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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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离走过去，悄悄地招了招手。

宁离顿时点头：“当然学过呀！”

只不过刚刚入京，便被勒令送还回了一个罢了。

就凭这学了十七年都还在“观照”境界上下打转的武力么？

但这个世界上，病疾是决计掩盖不住的，何况裴昭的容色里，恹恹确然有病容。

宁离并不是什么都看不明白，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还是说……你也不能与我说？”

宁离有些疑惑，裴昭语气虽然淡，但是意思却十分笃定，他道：“行之，你怎么这样肯定？”

“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裴昭按过桌上的茶盏，“时家曾为上皇后族，趋炎附势，有所图谋，将子弟送入京中，本也不奇怪。”

宁离因为时宴暮不过是“观照”初境，因此嫌弃时宴暮蠢。可宁离这柔柔软软、一点儿没吃过苦头、没学过武的样……他自己也不过是将将碰到“观照”上境的门槛呢！

小郎君这样避之不及，又怎么知道，这世上尚还有人汲汲营营，趋之若鹜？

张鹤邻面上露出了些为难的神色，望着宁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