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这是双喜临门啊？”

“你们几个瞧见将军没。”

夜里离了群，脱了热闹人群，总还是冷的。

迟疑间蓦然回首，一隅难得泛暗墙角下红梅花谢残瓣遍地，烂在化了雪的泥间，污浊难堪，傲骨不再。

可是给这两人怕得不行。

忽然沉声头顶响起，两个偷懒小厮吓得一哆嗦，回头间竟是都仲皱眉立在身后。

“怎么不得娶个心上人呐。既然没有，那我不急。”

“你别说，自从将军带了小公子回来，我还真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娶妻了呢……”

冯汉广言笑应付着，将手中捧来敬客的酒一杯又一杯灌得干净。

都仲借满府红灯笼寻了许久，从正堂一路到偏室，也没见冯汉广身影。

他寻的人，一席红装埋头靠坐树下。

辎重的火炮营连烟花都备好，朵朵繁花盛于长空之上，不亚于佳节时日，半边天都是明的。

“你可得了，这将军娶得要是我女儿，我开心都来不及！叫我脱光衣服起舞助兴都行！”

——“杀了我。”

“今日鄙府大喜之日，各位吃好喝好，佳酿酒水管够！”

“周协领？大哥都娶了妻了，您什么时候呀？”

其中一个话答到一半，抬头在那数百宾客中扫了几圈，竟都没见到人影。

“我、我不急！”周烈文憨声笑着，还不忘往他大哥那边瞥上几眼。

“高大人呢？怎不见他人啊？”一旁奉酒的小厮跑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与旁边人闲聊起来。

“少偷闲！”

“不知道就别瞎说。我看见了！都大人，将军刚刚往那边，大概是……去茅厕。”

。”

然而此刻既着华服，不可能看不到的。

——“喝！喝他个一醉方休！”

上到将领达官，中有商贾，下到府内小厮，全都抱着不醉不归的心，赛谁走路更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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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

“三叩首！”

“滚吧你，所以咱将军绝对不会娶你女儿！”

冯将军一向身形高大，气质独一。无论多远多深的人群，哪怕是战场硝烟四起，红缨挂帅，都是一眼能被人捕捉的特别。

……

“估计嫁了独女，伤心去了吧，哈哈！”

“将军不……不是在敬……宾客…”

“瞧你说的，何止双喜呢哈哈哈哈”

韩霖凑过来笑叱道:“还协领呢，咱烈文马上就要成这益州的总镇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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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红光只能落到脚尖，孤零零像头躲避喧嚣、离群的野狼，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为他的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