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在心里骂骂咧咧,脸上的表情更差,原本肥胖如香肠嘴一般的嘴唇死死的抿成一条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出一声。
以叶青釉的眼光,分明是叶老大,也就是叶守钱出问题的可能性更大,怎么就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了白氏?
“该生早就生了!”
黄氏骂骂咧咧的伸出手,在叶青釉震惊的目光中,将两根手指就这么插进了鸡屁股当中!
而面前看似被骂的洪氏,却丝毫不慌,不急不忙的把鸡屁股对准黄氏,颇有些嬉皮笑脸:
黄氏再怎么哭嚎,街坊领居的心里,可时刻都有一把秤!
这二儿媳妇还真是个脑子不灵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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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摸这只小花,我等会再去抓另外四只。”
那不好意思,那我来帮你找,官府够不够?官差够不够?街坊领居数十年的口碑够不够?
被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事儿给接了过来,就不能再重新推回到白氏身上吗?!
这话看似在骂洪氏,但也并不如刚刚骂白氏一样一口一个腌臜物那般激烈,而且不知为何,拐弯抹角又骂到了白氏身上来。
“给婆母看看更放心!”
况且夫妻行房的事儿,外人也不知道,婆母如何就能判定白氏的过错,并且如此数十年如一日的为难白氏呢?
在叶青釉的印象中,白氏这个儿媳妇,莫说是这条街上都有目共睹,在整个龙泉,也少有她这样能干,家里家务一把挑,家外大着胆子挑着丈夫做的青瓷沿街叫卖,又拿嫁妆时时贴补夫家的媳妇!
而是谁提出,谁举证。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时辰!鸡都是大清早生的蛋,现在这都已经过了午时!”
如今她来了这儿,以后自然有她为白氏撑腰!
她不愿意出声,刚刚被叶青釉挑出来顶事的洪氏就急,不停地递着手里那只咯咯叫的大母鸡,问道:
“您不是有一手绝技吗?您来摸摸鸡屁股,我觉得指不定是现在才中午,鸡还没下蛋呢!”
“我就说这事儿可不能是我嘛!”
“你偷吃我的鸡蛋,难道还想偷吃我的鸡吗?”
“是有吧?”
洪氏嬉笑着将鸡放下,随后又去摸了第二只,第三只,第四
“老二媳妇,你个天杀的!你做什么?!”
黄氏这个小脚老太见到这幅场面,眼睛都直了,再也不顾有没有人给她递台阶,一股脑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扯着嗓门喊道:
遇见困难,就是得这样勇敢还击。
黄氏叉着腰,呸了‘捧鸡待摸’的洪氏一眼,气愤道:
?!
叶青釉察觉到身旁白氏的颤抖,愈发搂紧白氏,对黄氏厌恶白氏的理由更加困惑一分。
“那就一定不是有人吃了鸡蛋!”
这些疑惑在叶青釉的心中冒了个尖,但很快又被不远处黄氏洪氏两人的动静给吸引了注意。
“生了,今天没蛋。”
第四只,洪氏那胖乎的手指顿住,洪氏心领神会,满脸期待:
让提出质疑的人取出决定证据,如果没有
“婆母,我真的没有吃鸡蛋,我想好了,指定是你今天冤枉了老大家的媳妇,大嫂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我这次又真没不,我从来也没吃过!”
“你以为鸡都是像你这样的懒蛋?”
换这条街上的谁来,除了白氏十年不生,生也只能了个女儿这一点外,也难以对白氏开口分毫!
洪氏头也不抬,摸到一只鸡就夹在腋下,原路返回黄氏身边:
什么有没有的,要是真有,那她还怎么冤枉白氏!
洪氏在婆母的注视下伸缩了半晌,随后一咬牙,一跺脚,竟径直打开了篱笆园的大门,开始手脚并用追着黄氏宝贝到心肝儿里的五只鸡跑了起来!
叶青釉顿时睁大了眼睛,可在场所有人都像是习以为常的模样,黄氏摸完一只,用手上捏着那条颜色难辨的葛布汗巾擦擦自己沾满秽物的手指,勉为其难的说道:
真是烫死的猪,顾不上皮!
叶青釉心中有了一丝振奋,可振奋之后,心中又有了片刻疑惑——
“要是晚点儿我这鸡要是被你吓得不下蛋,少的鸡蛋你挨个都得赔给我!”
白氏确实是个再乖顺不过的媳妇,叶家一家子干的都是制瓷,烧瓷的工作,虽然现在科技医术可能不太发达,可郎中总能知道‘高温杀米青’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