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钱颓废的坐在位置上,又一次不说话了。
气度平稳的男人站在叶青釉的家门口,见到叶青釉出来之后,招呼着同行的几个黑衣男人将各自带来的几个密不透风的箱子放在门口。
糊!涂!鬼!
“青釉,我真的没有想过”
“所长?馆长?还是某某大拿,某某大师的头衔?”
番外一同类(18)
“可我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要我让?”
身后,多年的老师兄又开口唤了一声。
此世的越缜。
“我哪怕是超过他,我又能得到什么?”
长留或许说的没错,今生,或许真的是所谓的转世。
“我哪怕是将瓷烧的再美,再好,那些瓷的价值,终究还是人所赋予的。”
此后的每分每秒,都是十足十的煎熬。
叶青釉抬起眼,对上的就是面露怔愣的赵守钱。
叶青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打开了纸箱,见到了那具已然面目全非的骸骨。
道:
为什么如此确定那是越缜的骸骨呢?
“我没有机会。”
怎,怎么一切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有他在,她对本已经唾手可得的骸骨,也开始惴惴不安。
其实不单单是因为那是徐长留送来的东西,也不仅仅是因为这群人浑身的风尘仆仆触动了叶青釉的直觉,也因为,这具骸骨,骨头缝隙里,都弥漫着一种从内至外的黑。
或者说,前世的越缜的骸骨。
越缜这人的疯癫,甚至连同床共枕十年的人都难以真正猜测出来他想要干什么。
不知是前世越缜比叶青釉死的早的缘故,此世的越缜,醒来的也足够早。
但——
叶青釉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每个箱子都不大,但显然,分量不轻,有些甚至需要两个男人合力才能抬动。
叶青釉慢慢收束手指,最后推动轮椅,往门口行去。
概率有多大?
赵守钱显然被刚刚叶青釉对她的称呼震住,好半晌,才手忙脚乱的站起身:
“简单来说就是,我厉害,我活该吃亏。”
但,叶青釉真的累了。
那就意味着,面前的人,还是那个给了叶青釉些许真心慈爱,可也糊涂到了极点的糊涂鬼。
前尘与喧嚣终究是被隔绝到了耳后。
徐长留很平静,直接将自己手中那个密封完好的纸箱递给了叶青釉。
“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但——
毕竟,那群人已经研究过鸳鸯水盂,不可能不知道同墓葬出土的其他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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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有些怀念梦中那个宽厚仁善,袒护自己的阿爹。
而这痛苦的由来,无非源自于越缜。
明明,明明之前所想,与现在完全不同啊!
“师父烧了一辈子的瓷,名动九州,声扬四海,可也只是一个所长。”
事实证明,叶青釉对越缜的怀疑,还是太中规中矩了一些。
“你不是没有想过,你只是觉得我比那个人要厉害一点儿,所以我就得‘宽宏大量’,得在一切发生之后,做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原谅对方,甚至还得退避三舍”
或者说,‘魂魄’,总不会轻易更改。
或者说,已经抢占了所有的先机。
“我没有机会,阿爹。”
对面是赵守钱白到吓人的脸,叶青釉摩挲着这幅躯壳手指上久违的老茧,缓声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得罪了一个高官,他想让我滚蛋,想让我身败名裂,我能自保的概率能有多大?”
因为,比越明礼的骸骨更早到叶青釉手上的,是越缜的骸骨。
叶青釉怕遇见阻拦,更怕自己将明礼再次埋葬之后,越缜那个疯子会追踪到下葬的地方,然后将骸骨再一次的挖出来,用以威胁。
叶青釉怪笑了一声:
那当然是万不存一。
这一声很轻,却掺杂着无数的纠结,痛苦。
累到有些意识混沌,疲惫不堪。
无论容貌变成什么样子,无论身材神态变成什么样子,一个人的脾气秉性
阿爹,一个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称呼,也绝对不是叶青釉该对自家师兄的称呼。
有他在,有长留,钱三,这些显然已经大致知道她目的的人存在,她没有办法从越缜的墓葬中得到一大笔金钱,没有办法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