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表面上乖巧,其实有点倔,不大跟人合得来。我一直催她回家,有什么事起码能找亲戚朋友帮忙。在这里,她就只有一个人。”
工作固然重要,可是找不到秋原,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不用麻烦了,我一会儿就走。”
子阳找不到安慰的话语。
“一开始看到我没多想,后来觉得有点奇怪,年轻人很少吃鱼肝油的。”
她说着旋开盖子,从里面倒出几粒粉色的药片。
“秋原最近有没有不开心?”
“我看看啊……”四十多岁的药店女
“就这儿楼下,背影真的很像,我差点就叫出名字来。”她撇下嘴角,眼眶湿润了。
两人一商量,决定现在就通知黄宇。
“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我前几天好像看到秋原了。”秋原的母亲端上咖啡,苦涩地笑道。
一个不太合群的单身女子独自在陌生的城市闯荡,其中的艰辛旁人难以体会。秋原依附于宋先平,也许不单单是一时意乱情迷吧。
“是小周啊。”
子阳明白了,秋原的母亲怀疑女儿的失踪是心理异常导致的自主行为。
药瓶上贴着深海鱼油的标签。
“她是去年年初来这里的,那在嘉园市工作有三年了,读书的时候也有交情不错的同学吧。可是她现在失踪了,除了你没有人过问。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寻搜迟迟没有进展,子阳辞职以后,把自己关在家里闷闷不乐,有一天忽然冒出不可思议的想法,来到秋原的住处敲响大门,做梦似的期待着秋原已经安全回家。开门的却是她母亲。
“等一下。马路对面有家药店,我先去问问。”子阳抓起一颗药片下楼了。
“这可不是鱼肝油呀。”
这里地段不算偏僻,住宅楼大多日久年深,租金相对实惠。秋原在一栋远离马路的五层楼里租了一套两室户。
“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但是回去的话,就好像已经放弃秋原了。”
惊诧于儿子的幼稚,思考了好几天仍然无法理解。
“对了小周,你看下这个,我刚刚发现的。”她用手腕快速抹掉眼泪,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旧房鳞次栉比的老生活区。这里离秋原的住处不远,子阳想了想,反正暂时也无事可做,便旋转车把,朝小巷深处驶去。
在联洋工作期间,子阳从没进过秋原住处。后来跟着黄宇调查来过一次,那时她母亲身边还有一位中年男人。秋原父亲早年去世,男人应该是母亲的男友。房租半年一交,要到六月份才到期。她便和房东商量,住下来等待女儿的消息。时间一长,男友耐不住先回老家了。
她一直以为女儿仍然在嘉园市工作。子阳跟她讲了许多秋原工作上的事情,业绩出众,也遭人嫉妒。
子阳摇了摇头,现在这么判断还为时过早。宋先平这个家伙到底好在哪里?
“我在想,这是不是抗抑郁的药啊?”
这不可能,从手机信号丢失的情况来看,自杀是说不通的。
秋原的母亲出现在门后。她身穿红色毛衣,袖子捋到肘部,大概在收拾东西。子阳说只是顺道路过。她洗了手给子阳泡咖啡。
秋原不喜欢喝咖啡,冰箱上的瓶装速溶是她母亲住下后自己买的。这个年纪爱喝咖啡的人不多。她是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五十多岁依然化着淡妆,身材也没有走形。本以为不太好接近,几次攀谈下来,发觉只是稍稍有些絮叨,性格不像外貌那般矫揉造作,或许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也有关系。她眼眉之间与秋原神似,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没错啊。”子阳拈起一颗,放到眼前细看。
“是嘛,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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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阳听到这番话,心里一阵荒凉。
不是不信任表哥,只是他也有难做的时候,子阳希望药物被警察没收之前掌握第一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