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阁楼上向下看,从城墙外的江堤渡口,到高处随处可见的酒肆酒楼商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府衙后面就是北门,可以直通莲花池,也就是夔州刺史的官邸。
又一条快车道被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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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勇一脸震惊问道。
带着呼吸,带着活力。
方重勇一点都不得意,心中满是苦涩而已。
他发现自己不仅没找到近路,反而变成了一个小丑。
“此处之民,以船为家,贩货运货捕鱼,所得之财,胜过耕田数倍。民风浮躁,以钱为命,寡廉鲜耻。为搏大钱而不惜性命者比比皆是。就算有田,也多半种麻以编制昂贵的麻布,此乃夔州特产,畅销蜀地。
“不然呢,你以为如何?此乃之策,你这个黄口小儿也能想到,心里有几分得意吧。”
再者,夔州还特产白猿,猛虎,乌鬼等物,难道让这些山民去山中抓老虎抵徭役么?”
人生就像是洋葱
方重勇满是不解询问道,他不觉得自己的办法有什么不好的,毕竟自己前世都用烂了。这是积累了千年的智慧。
夔州府城依山傍水,各类屋舍鳞次栉比,依次向上延续。南面城墙在靠近江面的堤岸处,而府衙则在山丘的最顶上,并修建有瞭望阁楼。
郑叔清长叹一声道:“夔州地少人多,从很早开始,租庸调就形同虚设,官府账册造假成风。我初到夔州时,便想改变这种状况,但一段时间后本官发现,是我错得厉害。”
可他的危害性,一点都不比大贪巨贪要小。若是让方有德来治理夔州,想必夔州百姓会冲击府衙把那位给打死!
“不知道应该称赞你有(李林甫)之能呢,还是应该骂你不自量力的好。”
这样的百姓,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交租,又怎么可能安心种田。同样是一尺布,他们去买蜀地运来的布匹,比自己辛辛苦苦编制特产麻布交租要划算得多,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执行官府的税令?
“所以,使君是让夔州百姓交钱,然后用这些钱官方出面集中采买蜀地的布匹,荆襄的粮秣?”
郑叔清忍不住唏嘘感慨道,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行人与车船来往不绝,运货的挑夫更是比比皆是。
城内巨大的高低落差,让这里没有长安的四四方方,没有大城巨城的坊市分明,更没有林林总总的防御堡垒,甚至连固定的集市也没有,反而因此充满了活力与生机,以及浓厚到畸形的商业气息。
“夔州乃蜀地与荆襄咽喉,扼守长江。除了是兵家必争之地外,亦是商贾驻留,囤积货物的转运之地,这便是朝廷在夔州设立夔门江关的原因之一。”
江堤上的渡口,规模极大,鱼贯而入的船队不少,沿岸都停了好几排的大小船只,漕工们将船上的货物卸下,城内的挑夫们在排队等候挑货入城。
更是有不少渔夫船夫,用特制的方形小灶在船上生火造饭。
方重勇在阁楼上看着这幅人间胜景,心中颇有些感慨。
郑叔清没好气的说道。
“守着一座金山,居然还
“使君怎么说?”
原来还有这档事,方重勇微微点头道:“愿闻其详。”
小聪明啊!”
甚至可以这么说,整座夔州城,就是一座巨型的集市!
方重勇继续点头,等待下文。
郑叔清无可奈何的说道,满肚子苦水,如今却要跟一个少年郎倾诉,也真是难为他了。更别提还要跟监察御史方有德这种顽固不化之辈周旋,那种读死书拿着死命令去办事的二货,表面上清廉如水,连儿子都只有一个仆人,吃不好穿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