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曦雾嘟起嘴，“就像你们虫族人爱吃零食一样，我们法皇人就喜欢色色嘛……”

因为曦雾也没有做梦。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曦雾紧紧攥着枢零的手掌, 脸蹭着他的银色皮手套, 胡乱地落下碎吻, “枢零, 我好爱你……你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像雨滴落在土中。

曦雾不禁再度焦虑起了枢零寿命的事——

今晚，枢零仍旧没能再进入到那个奇怪的梦中。

枢零逃避开了曦雾的永远。留下空白, 没有作答。

“间隔半个月也太长了吧……”曦雾汗，“两天一次怎么样？”

曦雾不禁笑出声，“居然还能再加一小时。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你真不想做了我怎会舍得强迫你。么么么~”他喜欢得紧地往枢零脸上亲了好几口，“不过，我们现在是该好好谈谈了。”

直到看见曦雾已自己咀嚼消化掉了自己的负面情绪后, 他才像寒冬过去后的候鸟一样回归, 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给与曦雾一个太过慢热的拥抱做安慰。偶尔再补偿性地、暗示地、不着痕迹地, 向着曦雾解开自己的衣服。

海曦与周妙妙也开始习惯于呆在阴冷的地下防空设施中了，不在这种地方睡觉反而不觉安心。

这夜, 枢零终于得以重回那个旧梦中。

当枢零的寿命快到尽头时，枢零也会像这样的，忘记他是谁吗？

忽然，海曦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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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想…了……”枢零黏黏糊糊地推拒着身上的人，“都四次了……”

扎营在这的逃难者当然不只有他们，远处依稀可见另外的几簇火光。

枢零的第3602岁生日, 是在贝珠殿和妈妈一起过的。

须须软了下去，“我郑重地警告你，曦雾，你不要太过分了……最多再加一小时。”

“驳回。”枢零秒拒。

枢零想了想，“半个月。”

甚至还有一段时间中，她忘记了曦雾是谁, 畏缩地躲到枢零身后问为什么会有异族人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又腻歪着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了一会儿，方才甜蜜蜜地各自安歇了。

他调节了智脑控制自己尽量不去做梦，以免自己在梦中的情绪波动吵得枕边人睡不好觉。

“我也爱你……嗯、呃——”

曦雾笑眯眯地给他捏肩，“我的老婆陛下，你希望我们的性生活，间隔多久做一次？”

“寿命”早成了他们间最禁忌、最疼痛、最无法碰触的话题。

梦里海曦正盘腿坐在地上，用户外便携固体燃料炉加热着他们离开云海城路上第一晚的晚餐——

城市的供电系统现在虽已基本瘫痪，但供水系统仍在顽强运转，于大部分公厕里都还能接到净水。

伊茜丝的状态很不好了。

枢零谴责，“在你的提议中，我只见到了对你有利的部分。”

“……我只给你三次整改的机会。”

刚走近过来的枢零，他死死地盯着海曦身上裹着的黑红色三角形“印花毛毯”。

“谈什么？”

“大傻帅，你终于拉完屎回来了啊，妙妙刚刚还在担心你出去得太久，是不是走迷路了。你有没有记得用纸擦屁股？”

他们现在扎营的地方，是在一处地下停车场内。这里在入夜后虽然会很冷, 但胜在安全——多多少少能防范被空袭轰炸。

曦雾大喜，“好好好！臣保证在三次内整改到让陛下您满意！”

天空在落泪。

曦雾用脸颊和他蹭蹭，又小声问，“你是不是，嫌我弄得太激烈了，总是把你欺负哭，你不喜欢？我下次调节一下我尾巴催情素的注射量，找一下让你最舒服的那个区间。”

而每每枢零看见曦雾身上的这些, 因“寿命”一词而陡然升腾起的焦虑不安的情绪, 他总低下头, 一声不吭、也无能为力、不知所措、心虚胆怯地逃避开，对曦雾此刻的痛苦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样子。

另外还烧着一铁皮壶的水，准备用来冲泡速食米饭。

曦雾不敢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曦雾的汗水摇晃着洒在枢零凌乱半褪的黑礼服上。

劝降

她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起呆，忘记自己上一秒正在做什么。

一些笨重的不方便长期赶路携带的汤汤水水的罐头。

“呃……那三天一次？到特殊日子再额外加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