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快回去吧,老身在这看着保准不会出问题。”
夜深人静,一处别院里有着微弱的光,明榆惊觉那是闻宴的院子!
“我去叫大夫。”明榆心急如焚,看着闻宴虚脱的样子,又找不出哪里受了伤,她快要急哭了。
她短暂地愣了两下,又瞧见手腕附近还有抓痕。先前闻宴一直戴着护腕,所以明榆从未察觉到,今日一见,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深更半夜,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外男屋子里待着,还以这样暧昧的姿势,说出去不清不楚的。
推开门,眼前一幕猝不及防地撞入明榆的眼帘中。
接着,明榆褪去他的衣袖,看见了他左手臂上有一条和自己腕上上一模一样的疤痕,连位置都大差不差。
情绪一激动,齐帝就喘不上气,气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萧蔚川冷冷地看着,笑了。
大夫来看诊过,明忠受了严重的外伤,所幸及时止血,没伤到五脏六腑,只要多修养,总归是能好起来的。
“他?国师不是让他去盯着吗?”齐帝顿时来了气,“此人平日就傲慢无礼,他到底想干什么?”
闻宴费力地拉住了明榆,摇摇头。
明榆猛然惊醒,用了很大的劲才把闻宴扶到矮榻上,然后匆匆跑出去。
“喝水。”明榆把闻宴扶起,将杯子递过去,闻宴就着她的手,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水。
明榆守在明忠榻前,亲自服侍汤药,她还没有在白日发生的是中缓过神来,父亲受了重伤,段辰死了,闻宴也不知所踪……
当务之急,应该是给他暖身。
明榆摸了他的额头,也没有发烧。
“你怎么样?”明榆焦急地问。
“闻宴!”
幸好,还有微弱的呼吸。
明榆取下闻宴腰上地蹀躞带和护腕,解开衣带,露出结实的胸膛。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胸膛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刀疤甚至离心脏一寸都不到。
可自明忠回来后就一言不发,也不肯吃东西。明榆担心
她吓地心脏快要碎裂了,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虚弱的闻宴,这比直接看到他流血更害怕,因为她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他和明忠私下有勾结。”
闻宴蜷缩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面色惨白,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冒着冷汗。
明忠长叹一口气,让张嬷嬷硬把明榆拉回休息。
陆连刚从地下密室里出来,就瞧见他的主子正躺在那任人“宰割”
“啊——”
“阿榆先回去休息吧,为父也要休息了。”
身体也是冰冷的可怕,怎么捂都捂不热。
明榆哪肯离开,怎么说都要留下来守夜,如今段辰不在了,父亲身边连一个可信的人都没了,想必心里难过至极,她得多陪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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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宴眼前的光景一阵清晰一阵模糊,天旋地转,外边的嘈杂早已听不见,终于强撑不下去了。明榆打完热水,回来便看见闻宴闭上眼。
浴桶里盛了热水,泡上一泡,兴许就没那么难受了。
那痕迹并非寻常划伤留下的疤痕,而是浅浅一道,但颜色极深,所以明榆一眼就认出来了。
一声尖叫打乱了明榆的思绪,也把她吓了一跳。
情蛊雌蛊和雄蛊长时间不能结合,就会……
明榆短暂地放下了沉重的心,提起裙摆,又惊又喜地跑过去。
闻宴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明榆俯下身子凑过去才隐约听见了“渴,水”二字。明榆旋即去倒了杯水,桌上放着一件黑色斗篷,她并未多留意。
这太奇怪了。
他回来了?!
因为明榆知道,闻宴不喜欢露出背后的伤疤,更不希望别人看见,所以明榆有意地避开了实现。
枵救了他。”
闻宴的身体要紧,明榆便没有多想,托起他后颈,要从他身下把衣服扯出,她尽量不往他后背看。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明府的下人捧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每个面色沉重。
闻宴的唇角一颤,好像吐出了几字,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明榆抱着他的手臂逐渐缩紧,头贴着他的脸颊,感受到了冰冷的体温。
极了,要时刻跟在旁边才肯放心。
明榆拗不过,只得往自己的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