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明榆脱口而出,回神了几分。
是不想在宫中待着吗?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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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有玄枵自己知道,每每明榆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脏就会绞痛,蛊虫开始啃噬他的骨头,一点点蚕食。
蛊虫与心脉相连,能反应中蛊之人一切心之所想,逃不掉、躲不掉。
意料之外,这招出奇的好用。明榆抹了抹眼泪,她才不要哭呢,至少不是因为玄枵哭。
“另外,别把我当做他。”玄枵注视着明榆。
玄枵觉得新奇,起了逗弄的意思,“喊呗,我既能站在这,就没人能奈何的了我。”
明榆身为郡主,从小有嬷嬷教导规矩,有夫子授业,说不出什么粗鄙之词,看着面不改色,实际上水下的手早就攥成拳头,要是可以,她真想打他!
玄枵竟觉得意外,在他印象中,现在的明榆应该开始哭才是,这般强势的明榆,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居然连这个都想好了?
明榆昂着脑袋,浅色的瞳孔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小脸扭着,马上就要掉小珍珠了。
原先还觉得沐浴加牛奶浪费,现在看来反倒是挡住了某人露骨的眼神。
她提到闻宴时,玄枵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澎湃汹涌,但看自己时,宛如一汪死水,甚至还有退缩。
玄枵拖着语调道:“我们只是没礼成,三书六娉都是有的。要想礼成,今晚……”
她解围,却被萧蔚川警告了。
明榆摁住食盒,稳住语气道:“我没骗你,我真的饿了。”
“不是饿了吗?吃吧。”说罢,玄枵打开食盒,里面装着的是一碗粥。
萧蔚川在的家宴上,明榆坐立难安,他不停地给她夹菜,在父亲和兄长的面前毫不掩饰。兄长也尴尬,几次想替
明榆探出个脑袋,见玄枵没往这边看,于是悄咪咪地挪到门边,手刚搭上去,只感觉耳边掠过一阵风,她便被人压住,后背抵在门框上。
“我天天早膳喝粥,喝腻了,想吃点别的。”明榆偷偷看了眼玄枵,她不了解玄枵,但了解闻宴,就算闻宴身死,总归会留下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玄枵二话不说盖上食盒,“看来郡主不够饿。既然如此,我们聊点正事吧。”
明榆从来没觉得这么好过,咬紧牙,故作镇定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喊人?”
所以,她在一步步试探玄枵的底线。
明榆抽回了手,望着食盒愣住了。
玄枵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缝,搭在浴桶上的手指不禁用力,关节泛白。
明榆出浴桶时火速将衣架上的衣服捞过来裹进,生怕某个言而无信的人原路返回。
玄枵兀自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若有所思,敛起玩笑意,又恢复了平日那般冷漠。
“呜……”明榆哽咽了一声。
玄枵瞬间换了一副受伤的表情,“遭自己夫人嫌弃了呢……”他垂着眼,亮亮的眼睛失了光彩。
真好!
“哦,我洗好了,你回避一下。”明榆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玄枵站直了身子,抱着手道:“你让我回避我就回避吗?”
他仿佛有读心术,好似明榆心中所想都会被他知道。
玄枵眼神飘忽不定,转身就走,“切。”
突如其来的严肃让明榆一时半会忘记了掩饰,表现出的一丝丝害怕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玄枵笑笑不说话。
那混着清香的气息挠着明榆心尖,瞬间汗毛战栗,结结巴巴道:“我……饿了,出去……找点吃的。”
明榆发现粥还冒着热气,说明这份粥从做好到端上桌没过多久,“你在这里安排了眼线?”
明榆眉头一皱,“谁是你夫人?”她捂住口鼻以减少这种味道的吸入。
不过明榆知道见好就收,要是玄枵真的恼羞成怒,直接把她从浴桶里揪出来这种事他说不准真的能干出来。
明榆歪着头,学着玄枵阴阳怪气,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哼。”玄枵不由分说,牵起明榆的手走到桌子边,桌子上放了一个食盒。他拍拍盒子,“我给郡主带了吃食。”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拉你起来?”玄枵唇角一勾,目光似有若无的往下瞟,挑衅又带着野性。
“郡主想去哪啊?”玄枵压低了嗓子,在明榆耳边轻轻地吐着气道。
如此迅速,明榆只能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