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锦定了定神，接通电话，并按了免提：“妈，你回来啦，玩的开心吗？”

檀锦认可他的质疑，但她讨厌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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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芬笑着打圆场：“我这蛋羹蒸的也好，照网上学的，又嫩又滑，老檀你快尝尝。”

“好。”

檀老爷子给面子地舀了勺鸡蛋，放到碗里时看了沈秋芬一眼。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对。”

檀老爷子颔首，慢悠悠地朝主卧去了。

杨雅颜哑火了，呐呐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还不是关心……”

“你觉得主谋另有其人，是吗？”

于是她也冷了下来：“不好意思，凶手引爆炸/弹时，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近，这导致我今天上午才出院，不知道案件细节。如果你们有疑问，可以去局里问个究竟。”

檀老爷子道：“大概是你出院的时候。”

檀老爷子道：“不要什么事都挂在脸上，先吃饭。”

檀锦不敢怠慢，屁股在沙发上搭了一半，准备洗耳恭听。

“这就很好，凡事先动脑，不能先动气。”

檀锦面色沉重，显然对这个结果极为不满。

擦到杨雅颜时，她的手顿了一下——这几天在放国庆节的假，杨雅颜陪冷家父子去国外散心了，还不知道她遭逢大难。

“小锦，他们为什么要害小雪？！”冷智翔急切地问道。

“唉……”檀锦叹息一声，从纸抽盒里抽出一张纸，把照片上的浮灰擦了擦。

檀老爷子拄着拐棍站起来，刚要迈步，又停下了，定定地看着她：“爷爷老了，禁不起吓了，你明白吗？”

片刻后，杨雅颜道：“别干了，马上辞职，檀锦，你听见没有，我让你马上辞职！”

她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一句话都没能说完整。

檀锦略一思考：“是真的。”

老爷子很少说这么多话，但每一句都在教她。

杨雅颜没回答她的问题，很大声地说道：“锦锦，新闻上说，案子破了，是真的吗？”

“嗯。”

檀锦：“冷叔叔，凶手自尽了，案件处在收尾阶段，有些细节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檀锦回了次卧，径直走到书桌旁。

照片里的爸爸依旧笑得灿烂，又帅又阳刚。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刚才想过了，大概是为了平息舆论，减少压力吧，或者，还有麻痹主谋的意思？”

说完，她径自挂断了电话。

檀锦心头一颤，赶紧表态：“爷爷放心，我以后一定小心，绝不胡乱冒进。”

杨雅颜瘫在沙发靠背上，努力压下心里的憋闷感，说道：“她说的对，有什么疑问，你们还是去局里质询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不要麻烦我的女儿了。”

“哦……”檀锦不敢违背，乖乖拿起羹匙，一勺接一勺地喝汤。

檀老爷子腰板挺直，正襟危坐，这意味着他想谈的内容很严肃。

仿佛心有灵犀，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杨雅颜的号码。

檀锦帮沈秋芬收拾完厨房，准备回房间时被檀老爷子叫住了。

“呜呜……”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了。

檀锦道：“妈，我能体谅你要照顾你的家庭，无暇顾及到我。同样的，我也请你接受我的理想和我的选择。还有冷飞扬，我不欠你什么，更不欠冷飞雪什么，如果你觉得警方有问题，大可以找相关人员投诉，而不是在电话里质疑我。”

沈秋芬不敢再啰嗦，三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中午饭。

屋子里安安静静，连她的回音都没有。

爷孙俩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事缓则圆

“这样也对。你要学会想办法，而不是耍脾气。”

檀锦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往上涨，“妈你这是何必？如果你真在乎我，不会一个星期不闻不问。既然可以不闻不问，大家便保持一定的距离、各自安好不行吗？”

她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点了点，喃喃道：“爸，我当时以为死定了，是不是你在保佑我？”

“人都死了，还调查什么？檀锦，案子真的破了吗，还是你们瞒天过海，只为平息舆论？”冷飞扬冰冷且理智地质问檀锦。

檀锦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先看看领导的态度，再做决定。”

檀锦：“……”

“你想过没有，警方为什么要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