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缓缓站直，说行。

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

他笑意未散，转回头来，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牵紧点，别把我弄丢了。”

这是……撒娇？

那，那就算了。

程灵和电话那端的人双双沉默。

沈弈却反握住她，十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握。

沈弈咽下苏打水，嘴唇在灯下显得十分润泽：“过生日就一定要参加自己的生日趴？你死了会参加自己的葬礼？”

不知道那端又说了什么，沈弈放下易拉罐，有些矜持地微笑：“抱歉，有女朋友了，跟你们单身狗聊不到一起去。”

“是吗？”

“……”

电话那头又是巨大一声响：“什么？？？你脱单了？？？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喜欢得，不能再喜欢了。”

原来是这个回去……程灵连忙道：“我回我租的房子就行。”

大臂与大臂偶尔碰撞，程灵余光向下，发现沈弈的手揣在口袋里。

这人到底哪来那么多花招啊？

“？”

她巴望着他，问：“那你喜欢吗？”

那么等下的话，该是她牵他，还是他牵她呢……

沈弈皱眉：“还回去？你还想见到你家里人？”

两人吃完饭回来，时间不算晚也不算早。

“没有，不是。”

程灵别过头，脸上是憋不住的笑。

程灵暗自吐了口气，却又有点气馁。

“……”

“……”

两人换上鞋子出门，沈弈手提着蛋糕进电梯，电梯下行，密闭空间里，两人肩并着肩，电梯门映照着他们两个。

女、女朋友。

“嗯，不过吃了女朋友亲手做的蛋糕。”

程灵见他笑，脸色又红了：“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沈弈懒洋洋的：“怎么，还得时时跟你们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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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灵还是有点不习惯，沈弈收了手机走回来，凑到她面前，掰起她的小脸，让她看向自己，反复瞧了瞧：“已经好多了。”

他压低声音，问：“还想让我怎么喜欢，嗯？”

“你晚上……是不是还没吃饭……”

其实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牵手了，但从前只是意外，现在关系不同，意义肯定也，不太一样。

沈弈突然凑近她的脸，在即将触到她的地方停下来。

笑完，她把手伸过去，搭在沈弈手上。

“什么广播？”

沈弈愣了一秒，紧接着脸偏到一边去，低声闷笑。

“……”

“那天不是人很多，我记得广播好像说了什么，带好随身物品……”

程灵不好意思看向前方，总感觉会被沈弈盯住，她左手垂着，右手无措地抱住左臂，手臂感受到沈弈手臂的温度，忍不住在想，如果他们两个现在是恋爱的话，现在是不是该牵手了……

面对面的距离，程灵感觉到他的气息侵略过来，她身上微微冒起了一些鸡皮疙瘩，让她想要躲避。

程灵马上站起来，逃离般地说：“那我们出去吧，我请你吃饭。”

程灵摇头：“和你在一起以后，就不疼了。”

揣进口袋里了……

“还疼不疼？”

“好，晚点我送你。”

“哦，好像是带好随身物品，照顾好老人，牵好小朋友……你问这个干什么？”

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

丢完蛋糕，沈弈没开车，两人并肩在小区里向外走。

“……知道了。”

出了小区，餐厅在另一条街上，路口红绿灯还有大几十秒，似是太过无聊，沈弈歪了下身子问程灵：“哎，我们跨年那天，广播说的什么来着？”

“程灵，你还学会撒娇了。”

要不还是静观其变，对，先观察一下。

程灵佯作淡定，耳朵却有点发红：“……我、我肯定是要回去的。”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声嚎叫，沈弈把手机拿远，说：“挂了，要陪女朋友。”

“……”

沈弈对她伸出手：“现在我也是你的小朋友了，你是不是该牵好我？”

走到小区楼下，沈弈突然开口问：“你今天晚上，回去吗？”

她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只是觉得，沈弈一直在说一些令她开心的话，所以她也想说一些让他开心的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