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上来，沈弈帮她切了牛排，递给她，程灵之前总在电影里看到有人这样给女朋友服务，第一次有人为她做，心里怪幸福的。

一上车，程灵就开开心心地对沈弈说：“这个月要发奖金，等下我请你吃饭吧！”

沈弈看她难得这么开心，也被她感染：“我女朋友这么棒的，刚在一起就让我吃上软饭。”

说完这些，石芸又说：“《匠人》在网上人气很高，我们应该趁热打铁，给人气嘉宾做单人采访。”

程灵眼睛兴奋地睁大，双手合十看着沈弈，刚要开口。

菲同伴不紧不慢回复：【你急什么？我只是心疼那些老师们。】

程灵下意识想说“公”，但是有了上次他不高兴的教训，程灵心思转了转，露出一个笑：“如果是用私情求你，你会答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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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雇佣关系，也是你劳动换来的，没什么。”

沈弈靠在椅子上，说：“这是原则问题。”

如果采访能在网上继续散发热度，就能吸引更多的人来看。

程灵向窗外看，此处景色熟悉，建筑也比老城区新，隔一条街就是有名的商业街。

“我的意思是，为了女朋友，原则当然可以放弃。”

工作中分帮结派实属难免，程灵很少参与这些，只是勤勤恳恳做事。

她说完，在会议室看了一圈，最后落在程灵脸上：“既然沈弈是程灵联系来的的，那么采访沈弈的事情，也一并交给你吧。”

放下刀叉，好整以暇看她：“你找我，是公是私？”

公司会议上，领导着重表扬了《匠人》的成绩，夸奖了程灵的努力，并给工作组所有人发奖金，这让大家高兴不少，起码好几个月的赶工没有白忙。

程灵抿唇笑：“那我得多努努力了，毕竟养你的话，应该挺费钱。”

程灵摇头：“不是，我在后厨烤披萨。”

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程灵觉得自己又破坏了别人的心情，于是想说点轻松的。

程灵猝不及防多了个任务，想了想，说：“不知道沈弈……老师那边会不会接受，我尽力试试。”

车里明明开着冷气，可她心里还是热乎乎的，手指蜷了蜷，就要往回缩：“都好多年了，疤也早好了，没事。”

“还行，出餐高峰期比较累，而且它是炭火烤的，有时候会烫到。”

沈弈身形一顿，摸了下鼻梁：“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服务员吗？”

程灵动作一停，没再抽回手。

她的手就那么被他紧握着，十指相扣。

这次纪录片她出了多少力大家都看在眼里，纪录片出成绩，正是公司的功臣，自然有人帮她说话。

沈弈抬头，将程灵瞧在眼里，后者心虚地喝了口水，这眼神跟当初请沈弈拍纪录片的眼神一模一样。

下班时间人来人往，沈弈的车毕竟招摇，她怕同事看到会传闲话。

她拍了拍沈弈的胳膊，食指戳着车玻璃指向这家披萨店，说：“你知道吗，我高中毕业在这里打工了三个月。”

沈弈却抓着她的手没放：“牵会儿。”

到了餐厅，程灵让沈弈点的菜，他没多点，程灵知道他想给自己省钱，大手一挥自己点了一些，势必让沈弈这顿软饭吃的香香的。

沈弈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我有那么能吃？嗯？今天就吃穷你。”

“不过答应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她视线一转，果然看到一家名为levg的披萨店。

她等沈弈那份牛排上来跟他一起吃，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她说了公司想请他录采访这件事。

沈弈突然把她的手抓过来，反复看了看：“我瞧瞧烫哪里了。”

“想你了。”

“还好当时他们店愿意用我这个高考生，也不介意我干的时间短，我当时赚的钱不仅交了学费，还有好多够生活，我一直挺感谢这家店的，还给当时用我的店长寄过北樟特产和纪念品。”

回怼的那个持续发力：【心疼老师别光动嘴，你直接给老师们买个热搜，把热度还给他们啊。】

“好烤吗？”

两人选了个西餐厅，正是晚高峰，开到市中心路段，不可避免在路上堵了会儿。

程灵手捏紧，笑容肉眼可见添了失落。

程灵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在工作中，做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带着这么个任务，程灵下班了，沈弈在公司附近的一条小路口里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