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立即滑跪,谢渊微笑:“师弟你若乖乖听话,也不必受皮肉之苦了。”
“离我远点。”
“别蹬鼻子上脸,本尊有一万种手段让你折服,本尊给你几分薄面,不代表你可以对本尊肆无忌惮甩脸子。”
谢渊不置可否,长臂搭上闻弦的肩膀:“想好怎么犒劳我了吗?”
闻弦回头看去,只见谢渊笑脸盈盈地敲响他的门。
顶多挠他几爪子罢了。
谢渊抱着双臂,笑得促狭:“师弟这般害怕我?”
何西晖和昨日欺负过他的弟子个个鼻青脸肿,见了他如同耗子见了猫。
闻弦满腹狐疑。
“我自己可以去。”
闻弦对他挥挥手:“师兄,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
“千师叔那里有金玉膏,对你脸上的伤口大有效用。”
“师兄,你想什么呢?”
谢渊竖起一根指头,闻弦的肩膀响起滋啦滋啦的灼烧声。
闻弦扯开嘴角,笑得很勉强。
洛淮洲目送他离去。
他看向谢渊:“你干的?”
那张漂亮的脸挥之不去,看来今夜他注定无眠了。
“谁?”
谢渊叹气道:“我为你费了好大力气,师弟一点也不心疼么?”
谢渊毫不在意,朝他伸出手。
“闻弦。”
天色已晚,闻弦提出告辞。
是苏如恬吧。
“暴力狂,别碰我。”
谢渊冷冷地叫出他的名字。
闻弦一个鲤鱼打挺,警觉地盯着他:“你又来做什么?”
“跟我一起去食堂。”
跟闻弦有接触的,只有一个人。
谢渊径直推门而入,闻弦一蹦三尺高:“你!站住!不要再靠近我!”
闻弦:“你以为呢?”
除了恐惧,还有厌恶憎恨。
翌日,闻弦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好好好,我错了,你快住手!”
在谢渊眼里,他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炸毛的猫,张牙舞爪,却没有多少战斗力。
他跟着谢渊甫一进食厅,原本喧闹的食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真希望老天有眼,收了这个狗东西。
闻弦摸了摸脸:“没关系,过几天就会长好的。”
“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洪亮的钟声回荡,又到吃饭的时间了。
闻弦想起何西晖,便忍不住一阵肉痛。
只有他们两人。
不如等会儿再去吧,省得又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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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淮洲垂下眼帘,心中纷乱一时有如杂草疯长。
“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