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楚,林照几乎失去了理智:“难道你连饶春白都不如?”
在如此畅快下,在酒意催发下,饶春白决定放纵一回。
回忆起饶春白动手的样子,通常先放血……
“药、给我药!”林照嘶吼。
要不,算了?
以前都是饶春白亲自照顾的,徐宁是算好了时间,等林照服用丹药睡下后醒来,才出现在床头邀功。
另一边, 气氛截然相反。
危衡用身体力行表示,他真的很行。
危衡:“……”
林照摔倒在地,身上满是汗水,眼睛高高暴起,满是血丝。
饶春白碰触一点炽热,酒意醒了大半,动作僵住。
现在在牢里待了半个月,没了服用的丹药,妖血卷土重来,气势更胜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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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带雨, 楚楚可怜。
林照咬牙:“你没见过饶春白怎么弄吗?”
这话大大刺激到了徐宁。
以前在磨剑山上时,有饶春白悉心照料,按照发病的时日配制好丹药,才压制住体内的妖血。
倒是林照先一步开口, 目光森冷, 从牙缝中挤出一声质问:“你也瞧不起我?”
话音落下,就见林照脸庞扭曲可怖。
他疼得满地打滚。
林照:“担心什么?”
刚刚还被人讥讽是“畜生”,林照怎么也不会再找上门去。
衡的脖颈上:“你,不行?”
衣衫凌乱解开,不知是谁太过于用力,直接扯断,布帛撕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林照哑着声音说:“你不是照顾过我吗?”
夜色正好。
胜过饶春白,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魇。
“我去找饶师兄!”
26 同样一片夜色下。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徐宁追上了林照的脚步,不敢贸然出声。
但以往发病, 没有这次这么可怖。
自重生以来,他一直紧绷着情绪,未曾有一刻放松。
林照想起昔日犯病时,徐宁彻夜不眠守在床头的模样,态度稍微有所软化。
徐宁被这一幕吓到,他哪里来得药?以前都是饶春白配的。
林照本就心思细腻阴郁, 再加上牢狱之灾折磨, 颧骨高耸, 眼睛阴冷, 看人的时候犹如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直至将顾长然败于剑下,站在前世未曾抵达过的顶峰上,这才有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再弄得憔悴些、眼红些,明明只待了一会儿,却能让人误会以为守了一整夜。
徐宁:“我?”
此时这么一激,当即道:“我来试试。”
徐宁半跪了下来,比划着该如何下手。
危衡声音沙哑:“晚了。”
徐宁迟疑:“可是你这样……”
“啊——”
林照抬起头:“你帮我。”
徐宁后背一凉:“我没别的意思……”
徐宁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林照犯病了。
徐宁试探着伸手去扶,连拉带拽,费力地走在街头巷尾,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破旧的土地庙容身。
徐宁被吓了一跳:“怎么会。”他竭尽全力, 用着最轻柔的嗓音安抚,“阿照, 你怎么会这么想。”
而放纵的对象,自然只有危衡。
饶春白仰着修长的脖颈,黑发如瀑洒下,就如同垂死的天鹅,修剪得当的手指胡乱的抓着,不受控制地在危衡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抓痕。
徐宁欲言又止:“大师兄这么说你, 太过分了。”
一切的冲动、热火,都化作了一声深深的喟叹。
同样一片夜色下。
徐宁察觉到他的态度, 追上去说:“我只是担心你。”
漏夜长。
提起饶春白, 顿时回忆起方才的冷言冷语,林照脸色沉了下来, 格外难堪。
现在手足无措。
因为他体内的妖血强悍,与人血不溶,时常发生冲突,这才导致身体孱弱消瘦。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林照气喘吁吁:“别去找他!”
烛光跳跃。
徐宁怎么可能说没见过,只能含糊说:“我、我不熟练。”
月光下,林照的脸庞上爬上了一条条狰狞的血痕, 单膝跪下, 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了一处。
徐宁哪里会照顾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