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春白琢磨了一下:“要是有一日你不在了,如何是好?”
危衡的动作强硬,不容拒绝。
饶春白是师父捡回来的第一个。
番外一 番外一
他心善, 柔弱,看见枝头叶子枯黄,都要哀叹半天。
林照急了:“这是我师兄给我的!”
可是他以前做了什么?这么辜负了师兄。
明明是一个小有实力的剑修, 手上却没有多少余钱,全都拿来资助那些孤儿寡母, 也总是带回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孩童。
……
“这是你的师弟。”师父说。
磨剑山不复往日景象。
“再种一棵银杏树,待到十年百年,银杏挂枝头,我们再共饮酒。”
——完——
字面意义上的好人。
如果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妖王、剑尊,还会来反思过去做的事吗?
失窃者:“你师兄都说了是给我的赔偿。”
可好人不长命。
饶春白犹豫,没有马上应下。
当日剖心剖肺的对他们好,却不知好歹。
一室亮堂。
饶春白坐在了石桌前。
小孩很小。
如今只是施以小恩小惠,就让他们肝脑涂地,感恩戴德。
危衡淡淡道:“要是有不好的,我帮你清理门户。”
饶春白扔下了几枚灵石:“我替他赔偿。”
饶春白:“以后?”
饶春白的师父是一个好人。
饶春白一怔:“我不难过。”
这不, 师父又捡回来一个小孩。
给的灵石价值远远多于被偷的馒头,失窃者喜笑颜开,顿时不去追究,反而捡起了灵石。
饶春白伸手推开。
饶春白知道了,估计只会失笑。
饶春白:“我笑,你这样硬的嘴也能说出这么好听的话。”
他将灵石塞入了怀中,心里不仅没有怨怼,甚至生出了感激。
两个人争抢扭打了起来。
危衡:“你可以再收几个徒弟。”
危衡:“你笑什么?”
有道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实在是怕了。
危衡:“我帮你看着。”
再者说了,他们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了。
危衡摸了摸唇畔:“不硬。”还十分有实践性,“你试试。”
他的师父是一个好人。
林照又燃起了希望。
饶春白近乡情怯,在门口停留许久,这才伸手推开了门。
如果危衡是饶春白的师弟。
饶春白盯着那个小孩看。
危衡:“还难过?”
语气依旧冷硬。
大概是待在师父身边最久, 他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也可能是在外吃过太多的苦,总是无条件的对别人好。
饶春白:“看什么?”
“师兄,我错了……”
他们只会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耳鬓厮磨间,两人分食了一竹筒的酒,酒香四溢,唇齿生香。
,犹如一条死狗。
说叹息:“我总是没办法改变这一切, 只能身体力行做些什么, 还弥补我的愧疚。”
饶春白笑了起来。
危衡递过去一个竹筒,筒中是陈年佳酿。
他也确确实实的在做好事。
方才望着院子失神,不是为了几个师弟而难过,只是想起了他的师父。
林照:“几个破馒头要这么多钱吗?!”
番外一
不会的。
危衡:“往后一辈子都陪着你。”
“我只是在想,磨剑山太冷清了。”
因为这个插曲,饶春白在小重城停留了片刻,就回到了磨剑山。
眼睛也不太好,捡回来的师弟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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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春白冲他笑了笑,酒一入口,起初辛辣,随后回味甘甜。
“岁岁年年,永不分离。”
饶春白一抬手,剑气横扫,满天落叶化作一条长龙,呼啸着腾飞,最后落于一角。
师兄对他还是这么好。
危衡:“我不会不在。”
门后,落叶铺满地。
饶春白出声:“等等。”
他一点也不在乎几个师弟有没有后悔。
等到林照夺得几枚灵石碎片,饶春白与危衡早就走远了。
“好啊,我收两个徒弟,我教剑,你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