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柳比谁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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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两场比赛当中，都是第二。

驺吾仿佛在说一件陈年谈资：“记得，那女的和柳柳关系很好。”

“当年爷爷让你们几个到苏州去“清修”，你们有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而柳柳的文章让他这个眼高于顶的人都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慢慢喝着酒，聊了一些柳柳听不懂的东西。

场面沉默了一阵。

后来徐州才知道，柳柳的父母早在她初一的时候，便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

“那里可没京都好玩吧？”

涉及到人的时候，柳柳听得很专心，专心到忽略了驺吾在衣服下面摩挲着她下巴的手。

风云人物四个字他们当然担的上。

而也正是那一次车祸，使得柳柳患上了失语症。

“交集？”驺吾咂摸着这两个字，笑了。

“醉”的时候，柳柳听到她们问起了高中的事。

柳柳手心结的痂又破了。

“哦？你们现在还记得啊？”

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罗冬得了第一名。

“我们当时算不上什么，就算真有人关注我们，也只是好奇，没多少人真的想和我们交朋友。”

徐州记得当时自己心高气傲，对两个女孩都不满。

在场的人似乎默认柳柳已经睡着了。

这三个京都的“少爷”去到那样亲近的小地方，几个人气质和长相各个都顶尖，还会来事，不是风云人物才奇怪。

最后是程炜深阴不阴阳不阳地回答：“他倒是想有交集，可是人家小哑巴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徐州算三个人里头读书最好的。

徐州：“记忆比在京都深刻。”

“我们不是风云人物，像柳柳这样的，才算风云人物。”驺吾提到柳柳语气有点温柔。

在清北预备役多入牛毛的苏城一中，她们两个是其中最璀璨的两颗明珠。

她有一种很安静的，让人想要注视她的魅力。

柳柳后来颁奖的时候，她的感谢词是罗冬代她读的。

程炜深没说话。

程炜深：“要说有趣的事……那里曾经有个女孩自杀。”

“说起来，你们三个当年转到苏城中学的时候，也算是风云人物吧？”周旭梅笑着问。

虽然当年柳柳是哑巴，但是她是所有老师手心里的宝贝，罗冬也是。

他提到当年去参加省里的作文比赛的时候，柳柳得了第一名。

其实想要巴结他们的人很多，想和他们谈恋爱的女生也不少。

她首先感谢的人是父母，其次便是罗冬。

好么？

驺吾也回忆了起来。

“但是想不开，就这么跳河了，还找了摄影师拍她。”

徐州倒是实事求是：“不过她也不单单不看驺吾，其实除了那个叫罗冬之外的女生，她谁也不在意。”

那种清澈、秀气的句子里含着一种精准的、一针见血的真实，不像是出自于柳柳这种看似脆弱无比的女孩之手。

罗冬一道题没错。

“还有我们提到的那个叫罗冬的女孩。”徐州冷不丁的补充了一句。

徐瑜也好奇：“那当时你和柳柳没有交集么？”

程炜深语气里也带着一些不详：“呵……”

徐州“呵”了一声，有些意味深长。

他们轻慢的语言，从罗冬，转移到当年苏城中学发生的一些事，再后来就提到了当下的一些商业局势，和他们长辈之间的事情，最后又回到了柳柳身上。

他叫罗冬为“那女的”。

桃的脸上，似乎蒙着一层奇妙的微光。她们也不得不看她。

也是在同年，罗冬转学到她所在的初中，一直陪着她，和她生活在一起，后来她们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也就是苏省一中。

后来试卷公布了下来。

提起这些，徐州看向被外套盖住的柳柳，似乎在眺望那段已经模糊的回忆。

徐州也“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