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壶不忍看她失望生气的样子，便只顾给萧松清理伤口，试图转移注意。

许文壶只顾看她，并没有吃多少东西，直到萧松要起身告辞，他才稍稍回神，起身前去相送。

萧松接着道：“喜欢就要大胆一些，这么年轻标致的姑娘，到了京城，大把的人盯着，再犹豫，可就要被人抢走了。”

萧松站起来，对许文壶伸手，“小兄弟，请。”

许文壶的心沉了沉，愈发觉得这萧松双目如炬，将自己心中所想照个剔透。

李桃花烦了，恨不得把半生不熟的兔子直接摔火里，直接便喊：“许文壶！咱们换岗！我去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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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花饿得急，一口气吃了三个牛肉包子，喝下整碗胡辣汤，喝完浑身热汗，神清气爽，呼吸都通畅许多。

话嘛。”

许文壶的耳根瞬间烧灼通红，动作也跟着顿住。

“祝老哥早日和家人团聚，以后都不必再遇到这种倒霉事了。”锦毛鼠有样学样，笑嘻嘻地与萧松道别。

“你别说，这玩意喝到嘴里，还挺得劲。”她两边脸颊通红，比天上的新日还要好看，端起碗便说，“老板再来一碗！”

许文壶愣了下，张望她两眼，分明是下意识想答应，开口却理不直气不壮地说：“不换。”

李桃花稀碎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后有所好转，用树枝戳了下野兔，见没有血渗出，便开心道：“快过来吧，马上就可以吃了。”

上次在净空寺，教训已经足够了。

城门下，萧松对许文壶和锦毛鼠拱手行礼，感慨道：“昔日出行之时，绝没想到会有此奇遇，能与两位小兄弟结此忘年之交。今日一别，许要阔别多日，我家就在大相国寺的东门大街，西数第四条巷子第七家，二位兄弟在开封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登门报我名讳，届时自有安排。”

李桃花才不知道许文壶心里都在想什么，被拒绝都没反应过来，毕竟她印象里只要她开口，许文壶就从来没说个“不”字。

他知道萧松的身份不会简单，但在此关头，不知是敌是友，他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并不敢轻易与之结交。若引来杀身之祸，死他一个还好，若牵连李桃花，他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许文壶看着他，眼神警惕而充满敌意。

他才不要看着桃花给别的男人包扎伤口。

“喜欢她？”萧松忽然问。

“好。”

许文壶对他回礼，不冷不热道：“萧老板一路顺风。”

他没再言语，而是面朝篝火道：“好香啊，闻着就知道肯定好吃。”

她眨巴着两只杏眸，瞅着许文壶懵了半晌，回过神便气得跺脚，“你们一个两个，都气死我算了！”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对外一直声称是回开封，即便是对锦毛鼠，也没有说要去京城，防止的就是被人盯上。

许文壶正欲问他真假，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头脑嗡鸣一下，再看萧松，眼神便充满警惕，一字一顿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京城？”

萧松发笑，看着许文壶的眼睛，“也祝小兄弟心想事成，早日得偿所愿。”

萧松看着锦毛鼠，双目逐渐发直，又陷入漫长的失神当中。

＊

摇曳的篝火中，萧松的脸在火光下变得忽明忽暗，脸上带着洞悉一切的笑容。

锦毛鼠双臂抱胸，挑起眉梢道：“

日上三竿，城门下人来人往，左右皆是叫卖的摊贩，刚出锅的包子馒头热气腾腾，香飘二里，日光沿着城墙攀升，正照中“开封府”三个大字。

九月初，白露至，冷气转守为攻，一天凉过一天。